杜九撇开脸,不去看他。
关于攻受问题他们一直没有谈拢,杜九是绝不妥协的,他虽然没有尝试过,但相当排斥被异物进入体内的概念。刑家宝试过妥协,可是杜九只插了一根手指进去,他前面立刻就软了,寒恶得直打冷颤。
所以这段日子以来,两人从没做到最后,刑家宝都是用嘴帮杜九解决欲望的,杜九偶尔也会用手帮他撸两把。虽然有来有往,可是长久下去哪里满足得了刑家宝的胃口,只尝点心沾不到主菜的他,早已饿疯了。
“九爷,你就试一次吧,要是不舒服你杀了我都行。”
杜九深知他的无赖脾性,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以后就别指望再翻身了。
“九爷……”刑家宝被欲望烧昏了脑袋,扑上去,在他脖子上又啃又舔,急切地撕扯他的内裤:“九爷,我可等不及了……也就在你身上耗了那么多心思,换了从前随便哪一个,我早叫他滚了……”
刑家宝已经扯下了他的内裤,用力亲着杜九的胸膛,伸手去寻那隐秘的入口,完全没注意到杜九阴沉沉的脸色。杜九推开刑家宝的脑袋,一脚把人踹下了沙发:“滚!”
刑家宝胸口一痛,屁股又是一痛,虽然跌到了地毯上,可杜九踹他的力道不小,痛得老半天都爬不起来。
他好不容易爬起来了,红着眼睛吼:“滚就滚!”
这是刑家宝第一次敢跟杜九大吼大叫,反正他天天做牛做马伺候着这个祖宗,吃又吃不到,吼两句怎么着。他不止吼,他还要离家出走,他要让杜九知道,刑二少在外面可不是浪得虚名的,有多少美人相争爬上他的床!
白色的敞篷车一溜烟的驶车库,胖妈听到引擎声纳闷,就跑到客厅问杜九:“二少昨夜守在门外都没合眼,这会又要上哪去?”
杜九沉默,不冷不热的看着她。
胖妈不敢再问下去了,她家少爷带回来的人什么都好,就是板起脸时有点吓人。
大白天的,还是太阳高照的上午时分,刑家宝想喝花酒也没人陪,于是直接杀上了他的死党家里。
侯瑞在自己的小公寓里,左拥右抱,搂着两个俄罗斯的金发美女睡得正香,就被刑家宝掀开了被子拎了起来。他揉揉眼睛一看,差点笑尿了,这家伙怎么穿着奥特曼睡衣,踩着毛团拖鞋,怨妇似的站在床边喘气。
把那俩美女打发走了,侯瑞顶着一张纵欲过度的脸问:“大少爷,你这是抽的哪门子筋,昨晚不是赶着回家交人么?到了早上就被驱逐出门了?”
“屁!什么驱逐,我这是出走抗议!”刑家宝毫不客气地连开了他家三支红酒。
侯瑞敏锐的八卦神经立马有了反应,顾不得心疼自己的酒,找来杯子陪他借酒消愁,好趁机套话。自从刑家宝失踪一段时间再回来后,只知道他养了个人在家里,但到底他养的是什么人,在朋友圈里传来传去都没个准。刑家宝还把那人当宝贝似的掖着藏着,别说带出来给他们瞧瞧,就是提都不肯提一下,让侯瑞不好奇才怪。
刑家宝一边豪饮一边吐苦水,嘴巴噼里啪啦的往外放话,侯瑞选择性收听,总算明白了个大概。
“不是吧?天要下红雨了?认识了大半年泡到手四个月你们还没发生肉体关系?”
“不准笑!”刑家宝抬起拳头威胁:“要是敢把这事捅出去我就生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