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盂没躲,硬生生受下那一脚,又两步上前去拉她的手。
他将人带到洗手台旁,拨开水龙头调调水温,清洗她那双微微泛酸的手,浑得不行:“这年头不兴冠夫姓了,以后咱孩子跟我姓就成。”
“美得你。”万遥又一脚踢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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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回达克措。
万遥从昨晚就开始痛经,痛得厉害,迷迷糊糊睡了一路,再睁开眼,又回到了牛羊成群、草原辽阔的藏区小镇。
程青盂将车临时停到街边,伸手轻抚小姑娘的脸,“睡醒了?”
万遥没力气,脸也没什么血色,只望着挡风玻璃点了点脑袋。
“回我家?”他问了问她的意愿。
换做往常,万遥要是听见他这样的邀请,一准儿屁颠屁颠地跟过去。
奈何今天状态不佳,她摇了摇头:“我回民宿。”
程青盂有些担忧,“又不吃饭了?”
格桑央珍的民宿就在前面,万遥一边解安全带一边说,“不吃了,没胃口。”
“多少吃点。”程青盂拉住她的手说,“待会儿给你送过来。”
从大理回来,程青盂一路未停,连着开了五六个小时的车,万遥哪里舍得他两头来回跑。
“不用,我自己看着安排。”万遥勉强扯出个笑来,“你也早点休息。”
说完就拧开车门跳下了车。
她合上副驾车门,冲着男人挥了挥手,“那我就先走了?你赶紧开回去吧,这里不能停太久。”
她没有再多停留,虚着步子往回走,只留程青盂坐在驾驶座,眉头久久舒展不开来。
万遥回到房间就睡下了,尽管浑身裹紧了被子,一双脚依旧冰凉凉的,小腹和后腰又酸又疼,缩成一团怎么都睡不踏实。
仿佛整个人都被丢到了冰天雪地中。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意识朦胧又模糊。
雪停了,天又晴了。
阳光甚至照进了房间里,暖腾腾的温度透进了被窝,万遥忍不住去靠近它、拥抱它,吸取它的温暖和热量。
“这太阳好硬。”她闭着眼睛嘟囔了一句,最后才踏踏实实睡去。
再醒来时,那堵被阳光晒得热乎乎的墙壁,突然变成了紧实健硕的胸膛。
房间里面没有开灯,窗帘关得严丝合缝。
万遥被吓了一大跳,猛地往后挪了挪,差点就退到了床下去。好在程青盂的反应比较快,一手搂过她的纤腰,立马将人拽回了怀里。熟悉的木质茉莉钻进鼻尖,万遥掌心轻轻抵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程青盂?”
男人滚烫的大掌贴在她腰上,沉沉地应了声。
“你什么时候来的?”
房间里一片黑暗,她看不清他的脸,只好伸出手往上摸,从锁骨到脖领,一路到冒着胡茬的下巴和挺拔优越的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