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心中无数念头蜂涌而起，死死盯着吴龚，沉默片刻后，语气颤抖道：“道友之意是你曾经道争？还失败了？还是你见过别人道争失败？”

祂手有些发抖，望着吴龚的眼神都不一样。

眼眸深处，有种敬畏的情绪正在诞生，虽然被祂掩饰得很好，但刹那之间的心境变化，骗不了人。

吴龚只是沉默，看向远处，目光空洞而复杂，似是在追忆，又似是在惋惜，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我记不清了。”

“只记得一股微风拂过，一切种种皆化为劫灰。”

吴龚说着，空洞的眼神看向净见阿含，语气莫名道：“万界不可寻，诸经不可载。”

一瞬间，净见阿含只感觉毛骨悚然，像是有一股大恐怖袭来，战栗感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连忙阻止道：

“停！道友不要再说了，接下来的内容是道主绝密，不要继续说，会有大恐怖。”

祂手上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阻止吴龚说下去。

然而，祂不知道的是，吴龚也只知道这么点东西。还是在天帝宝库里，古之天帝虚影感慨间透露出来的。

看着净见阿含的反应，吴龚心中大定，喜道：“很好，成功唬住祂了。”

趁着净见阿含心神失守，吴龚继续追问：“道主？我的记忆里不曾有此信息，道友可否解惑？”

净见阿含一听吴龚上来就连开大招，直接招架不住，连连摆手道：“停，停，停，道友问些其他东西，这种绝密信息，我只是六阶的小小虚蛇，哪知道八阶道主的秘密。”

“八阶？道主是八阶？”吴龚眸光闪动，暗道：“看来古之天帝的本尊便是八阶了，不过道争、道主，还需细问，帝影曾言我有道主遗骸，必须搞清楚。”

“那再问道友，道争的秘密，你是不能说？还是不知道？”

吴龚咄咄逼人，神色里表现出急迫的意味，似乎很在意这个信息。

净见阿含脸色发黑，只是碍于誓言没办法说谎，便没好气道：“别问这个，道争我真不知道。”

祂陷入回忆，片刻后道：“我曾在父神的子午神殿里听到父神感慨，道争就连父神都没把握，那是八阶晋升九阶的必经之路。一旦失败，就如同你说的‘万界不可寻，诸经不可载’，是彻彻底底的消失。”

“所以，不要问这个问题，也不要去追寻，否则道心崩溃，只在当下。”净见阿含告诫道。

吴龚点点头，不再追问。

轻轻为蛇神斟茶，茶香道蕴弥漫，冲散了凝重的气氛。

等茶过三巡后，吴龚直视着蛇神，继续问道：

“既然那等超阶的东西不可说，那就聊些简单的。”

“道友，可知灵宝金旨？”

“灵宝金旨？？？”净见阿含一听，手再次一抖，咽了咽口水道：“这个也是超阶东西，不过我知道一点皮毛，也能说。”

祂深深地瞥了吴龚一眼，道：“说起灵宝金旨，就不得不提玉虚宝箓，还有八景道牒。”

“这三件东西，来自三个不同的古界，也是我曾经说过的无上天书。”

吴龚点头道：“就是你第一次看见先天符印，说的那个？”

“对，没错。”净见阿含点点头，笃定道：“你能学会先天符印，那必然就是名录天书，这是诸界共识。”

“不过，你说的灵宝金旨，还有八景道牒，我只是在云中坊了解过，只知道这是和玉虚宝箓同列的无上天书，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道友来自昆仑古界，转世之前必然名录玉虚宝箓。”

“这名号，一旦录上，那就是永生永世，哪怕转世重修依旧不会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