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撞击,烛光摇曳,人影绰绰,承欢锦帐。
好一个春光乍泄,美不胜收。
……
次日,天刚蒙蒙亮,宋时景准时醒来,手下意识往旁边摸,却入手一片冰凉。
他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
没人。
床上只有他自己。
昨晚……昨晚难道是梦?
不,感觉不会骗人,他确实和阿夜做了。
可阿夜呢,他……
宋时景呼吸急促,想找个人问问,刚下床,守在外间的福伯听到动静敲门,“陛下,您醒了?要传唤太监更衣吗?”
“不用。”宋时景问,“他呢?”
福伯声音透过门板传进来,“世子走了,说借走您一套衣裳,等再见面还您。”
“真的?几时走的?”
“寅时,算时间,这会儿已经到随州地界了。”
闻言宋时景跌坐回床上,呆滞了好一会儿,突然咧开嘴笑了。笑容渐渐放大,他高兴的手舞足蹈,心花怒放,像个得到糖吃的孩子。
若是让大臣们看到他们严肃端正的皇帝做出如此举动,肯定要疯的。
待他发泄够了,宋时景冷静下来。
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危险的想法:他想把人抓回来,锁在寝殿里,不让外人看见。
“阿嚏!”
与此同时,风凝夜靠在车厢里闭目养神,一阵清风吹来,他趴在软垫子上打了个喷嚏。
墨七紧张不已,“主子,是着凉了吗?离狐狸,赶紧给主子看看。”
离子卿窝在角落里,眉头紧蹙,耐着性子给风凝夜把脉,随后道:“无碍,一想二骂三叨咕,许是有人想他了。”
没看见脖子上的吻痕那么深嘛,被狗咬的。
小狗醒来后发现主人不见了,肯定是要着急的啊。
没准这会儿宋时景正疯狂想念少主呢。
墨七没品味出暗含的意味,直爽道:“一定是庄主想念少主了。上次少主受伤,庄主一怒之下回去,嘴上不说,心里是惦念的。少主回家的消息传回山庄,容先生派人连夜送信,说庄主盼着少主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