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踢了。”
谢朝华一听就知来者不善,摆明了今天是来找茬的,只是容青君等人才到宁城一个多月,行事也自有章法分寸,没理由就与人结怨了,莫非是附近的地痞流氓想欺负外乡人,结果看走眼挑中了他们以为是软柿子的容青君等人?
谢朝华脑子里转了转,意外地真相了。
乌雷一时却没想这么多,他看到家人被打就想冲上去报仇,一挑三把这几人全打趴了。
这伙人与酒楼里被容青君毒死的大汉有些关系,但并没有多深的交情,也不是真为着所谓的兄弟情义要来报仇,他们只是打听到容青君几人是外地来的,在宁城这么长时间也就租个小宅住着,没多少家仆下人,没什么往来朋友,普通到完全没有特别之处,两个主人看着也是特别脸嫩,估计没什么根基,于是就想借着此事来讹一笔。
此时这几人就装着一脸悲痛的样子,痛斥容青君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要他还个公道,不然休怪他们不客气,说着还哼哼怪笑了两下以示他们手段了得。
乌雷听得热血上涌,谢朝华拦住了他,问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上前一步高声对那三人说:“江湖规矩,几位的大哥挑衅在先,失手而死也是技不如人,几位非要缠着容公子说理,可就不合道义了。”
“道义?屁个道义,我大哥死了,给他讨个公道就是最大的道义!”那几人本就为着敲诈而来,哪里肯听劝解,对谢朝华的说辞完全不买帐。
“既如此,那就只能手底下见真章了。”谢朝华摇了摇头,说着身影晃动,接着“啪啪啪”三声,三个小混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挨个打出门去,撞成一团,在大街上叠起了罗汉。
乌雷看得目瞪口呆。
谢朝华收回招式,回头状若无事地笑笑:“好久不动手,有些生疏了。”自嫁给孙贺后,她就安安分分当个商人妇了。
“你们、你们这是欺压良民,我们、我们要去告官,告死你们!”三个地痞尤不死心,爬起来后拼命叫嚣。
谢朝华转过身,又摆出欲动手的姿势,那几人见势吓得又是腿一软,留下一句“你们等着”就屁滚尿流地逃走了。
“孙夫人好身手!”乌雷竖起大拇指点赞。
“我娘家出身江湖,父亲母亲都有一身武艺,所以我自小练了些皮毛。”谢朝华谦虚。
但乌雷好歹是跟着杨锐练过的,只看那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的几招就认定谢朝华是高手了。
“令尊令堂一定很为你骄傲。”
谢朝华笑笑没回答。论起武学天赋她的确是兄弟姐妹几个里最拔尖的,任何招式心法都是一点就通学什么都快,但是父亲从不因此对她多加一眼,母亲待她虽不错,但到底隔了一层,不可能亲密无间,姨娘又不懂武,知道她学得好,却不知究竟多好,所以也就那样了。
她真正体验到武功高强的乐趣是在出门行走江湖那两年,身手得到赏识,还认识了何飞何宥两兄弟,认了义兄,只是后来嫁了人就收了心。
谢朝华一直是个懂得知足的人,在家就做个孝顺的好女儿,出门就做个讲义气的好姐妹,嫁了人就做个贤良的好妻子,她在所有的角色里都能找到乐趣,从不违心。
“他们说要去报官,这可怎么了得,这不是给主人家惹麻烦了吗?”赵伯没见过这种阵仗,看那三人走了,也仍是放不下忧心。
“赵伯放心,这些无赖自己身上都不清不楚的,不会去报官的。”谢朝华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