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素芬的脸色也变得不太好,叹了一口气,说道:“没事,你别担心他,过两天他就能想开了。”
白融看到她颇为尴尬的表情,微微皱眉。
杨素芬和刘思齐自己不肯说,白融也不好逼问他们,但是心里却已经隐约明白了一些,只是还没能得到证实。
扬了扬眉,他觉得这事最后还是打听一下比较好,就出了大门去了鸡棚那边。
楚渊正在鸡棚子里跟着刘大婆学习怎么照顾鸡仔子,学得十分认真,白融走到门边看了看,叫了他一声,“诶。”
“?”楚渊转头见是未来的老婆,赶紧走了出来,脸上自然地挂上了微笑。
“刚才刘思齐回来的时候,你在不在?”白融把他拉到旁边,问他。这里除了他们俩,其它的都是刘家人,他不好问。
“在。”楚渊点头。
“那你知道他是怎么了吗?怎么那副表情?”白融又问。
楚渊想了一下,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皱眉说道:“我不知道他怎么了,不过他自己从县城里回来后,把好多书本都收起来了,不知道跟这个有没有关系。”楚渊回答得很认真,对于和白融有关的事,他从来都很认真。
“书?学校好像马上就要开学了,他收拾课本,是准备去上学么?”白融说完又皱眉,联想到杨素芬刚才的表情,立刻就摇头否认道,“不对,他收拾书估计是准备辍学了,可他不是才读初三么?我还以为奶奶至少让他读完义务教育才会提这件事……”
“是不是因为没钱?”楚渊见他表情不好,开口问道。
白融抿了抿嘴唇,刘海川家是真的很穷,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那种穷,白融刚来的时候还不知道,是后来同沈含梅说话的时候,偶尔从她说的话里得知,当年他们家也并不算很穷,只是后来因为她男人开车掉水库里,那时候正是最寒冷的季节,刺骨的冷水不但给他的身体留下了病根子,还淹死了一个从县城里回来非要跟他搭车的同村人,尽量他当时是出于好心让那人搭了车,可是人死后,对方的家人闹上了门,非要他们赔一大笔钱。
刘海川家人没权没势,出了这么大的事,当家的又成了病秧子,对方的人闹得又凶,没办法才四处借了债赔钱。后来她男人的病又越来越严重,债务只能一层一层地往上累加,根本没有偿还的能力,前几年她男人死了,她拖着一屋子老老小小,别说还债了,连利息都不一定拿得出,哪里拿得出钱做别的事。
刘思齐之所以能上到初三才会辍学,也是因为学校里的老师很喜欢他,一次次地过来家访,刘思齐才能读到现在,当然在没有了父亲的这些年,他过得也相当的辛苦,读书时没有钱当生活费,就自己带米去学校,菜也是吃的在家里炒好后装在罐子里的淹酸菜等等,回家时还得跟着下地干活,或者去帮妈妈打工,小小的年纪因为没有父亲,偿尽了世间冷暖。
白融联想到这些脸色更不好了,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就活得够辛苦了,可是和很多人比起来,他经历的并不足够残酷,至少他从来不知道饿着肚子上学是什么滋味。
“你怎么了?”楚渊见他脸色不好,试探性地伸手碰了碰他的脸。
“没什么。”白融摇了摇头,绕开他回到刘海川家里。
他刚走到刘海川家大门外,就听到杨素芬和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