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秋也在打量她,印象中白衣蹁跹的师傅,在这两年里变了不少,脸颊圆润了许多,穿着打扮都与以往不同,似乎更有人气了些。
他眼底阴沉,嫉妒阴狠的情绪在心底翻滚——最好永远别让他知晓那个能够让她改变的人!
肖宋深吸了一口气,面上恢复平静,唇角带上温和的笑意,好似一层牢不可破的假面具。
“秋儿,你怎么回来了?”
“师傅,冒犯了。”
两人同时开口。
肖宋愣了愣,便见萧秋突然凑过来,俊逸的面孔在她眼前不断放大,在肖宋从呆滞中清醒过来,想要发难之前,他停住了移近的趋势,顺势拔下了她头上束发的一根雕着梅花花样的银簪——萧夏姑娘的唯一一件银饰!若非她这今日换上这新衣,她还不会戴出来。没想到,就这么没了!
肖宋性子偏懒,又处在这深山之中,不必时时见着外人,平日里基本上习惯披散着头发……她曾经觉得萧夏这一头及腰长发太长了些,甚是麻烦,还想要剪得稍微短一些。被于澜发现之后拼死阻止,这才放下了这个念头。只是头发虽然留下来了,她却还是没那个耐性来打理,平常时候只有出门之时,发髻才会随意挽起,以一根簪子固定住。如今银簪被抽走,一头保养得分外良好的青丝没了束缚,倾泻而下。肖宋下意识退开一步,眼里浮起警惕之意,像一头张牙舞爪的小兽似的,杀意凛凛。
好在萧秋并未注意她的表情,低垂着眉睫,拿起那银簪的根部放入茶杯之中搅了搅,片刻方才取出。
银簪没有任何变化。
肖宋从他将银簪放进茶杯之时就知道了他的意图,原本的十分警惕便硬生生地松下了七分,表情掩饰得十分良好。见这茶没毒,她心里稍松一口气,随意将自己披散下来的青丝捋到背后,想要开口讨回她的簪子。萧秋好似在看着那簪子,其实一直在看她,自然也没有落下她捋头发时颇为慵懒的动作,很是自然的动作,肖宋做时绝对没有暗含任何意义,却还是让他身子一热,指尖微微发抖,眼神黯得不见一丝光芒。
“秋儿,那簪子……”
他握紧了手中的银簪,蓦然打断她的话:“师傅,你没事吧?”
肖宋一愣,有些错愕:“为师能有什么事?”
萧秋伸手过来,想要抓住肖宋的手腕,“苏姑娘为人最善用毒,此番……我怕她对师傅不利。”
肖宋本来下意识躲开的手顿了下来,乖乖被他抓在了手心里。
果然那女人就是一副白莲花的外表,毒寡妇的内心啊!虽说知道自己这具身体百毒不侵,但也只限于理论。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她提前去见了上帝该去找谁理论去。“是么?可方才试了,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么?而且,为师不记得自己有曾得罪过她……”所以这姑娘对她有敌意,都是因为你的原因么?
温热滑腻的触感在自己的手中,萧秋口中发干,有些分心,声音低哑道:“苏姑娘的毒都是无色无味的,普通的法子很难试探出来。”纤长的手指按上肖宋的手腕,搭在筋脉上,肖宋立即便觉得有一股热流从两人肌肤的相接处涌出,流通到她的四肢百骸之中,令她全身说不出的舒畅。
肖宋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竟有了如此的本事,想问,又不好开口。犹豫间,萧秋已经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