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的笑容一直未变,这在许琳琳看来是安慰,在混混们看来就是挑衅了,特别是他还坚定要管闲事:“有话可以好好说,没有必要搞得这么难看。”
为首的混混见状向几人使了个眼色,随后一拥而上,不出半分钟便全军覆没。面对几个虚张声势的凡人,如果不是还要护着许琳琳,小明估计还能再快一些将他们打得满地找牙。
“雄哥的事你也敢插手,你给我等着!”领头的青年捂着流鼻血的鼻子,很没有气势地撂下狠话后,带着挂彩的小弟们匆忙跳上车逃跑。
“没事吧?”小明看着面包车开走,回头对许琳琳说。
“都说让你别管!”许琳琳忽然气恼地跺脚,“这事和你们没有关系,你这样他们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你是老板的朋友,我不可能坐视不理。”
小明还是那么温柔地笑着,许琳琳的焦急和恼怒还残留了一些,但对着这样的笑脸也实在说不出更过分的气话,她愣了几秒,捂住脸沮丧地蹲到了地上,面对自己破败的店面呜呜哭了起来。
小声压抑地哭了一会儿,许琳琳的情绪终于到了爆发的临界点,忍不住放声嚎啕:“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啊,做错了事就一辈子没有改正的机会了吗?啊?!”
小明和苏茶都没料到许琳琳会突然崩溃,也没有应对过这样的情况,只好默默站在一旁。等许琳琳哭够了,小明提出怕那群混混不死心,半夜再找她的麻烦,让她到冰淇淋店避避难。这回许琳琳没有推辞,跟他们回了店里。
因为将小明和苏茶也搅和到她的麻烦里,许琳琳显得很过意不去,也为了让他们有心理准备,即使极其不愿回忆不堪的往事,她还是说出了那群人为什么锲而不舍地来找事。
“我十六七岁的时候不懂事,不爱读书,从老家跑出来混夜场,就是跟着雄哥混。”许琳琳说话时垂着头,话中满是悔恨,“那时候小,很容易被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迷花了眼。但慢慢地身子垮了,就开始寻思着洗手不干了。当时有几个要好的小姐妹也是这么想的,可是那时候正好有对家和我们抢地盘,所以谁也不敢先和雄哥开口,终于有一个急着结婚的姐妹忍不住去找了雄哥。”
许琳琳说到这儿停了下来,嘴唇抖了好几下才接着道:“然后她再也没有回来。她被雄哥杀了。”
苏茶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相信。许琳琳说的小姐妹其实就相当于是辞职,老板如果不同意,怎么样也不至于搞出人命吧?
许琳琳看到她的神情,苦笑了一下:“雄哥的场子本来就不干净,还有被拐卖去强迫接客的女孩子,他手上的人命绝不会只有我那个姐妹一条。”
她又顿了顿,语气转强:“那个小姐妹和我住一个出租屋,比我晚入行两年,总是跟在我屁股后面叫姐姐。她本来已经和老家的男友商量好结婚日子,就等着雄哥放行,谁知道婚礼变成了葬礼,她那时候才二十一岁啊!”
许琳琳的眼中闪现复杂的光,有愤恨有激动,像是回忆起了曾经血还未冷透、还怀有希望的自己,但很快又黯了下去:“然后我办了一件后悔至今的蠢事。我搜集了雄哥的各种犯罪证据,举报了他。”
现在回想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