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防部协助总局的精英,重审尘封多年的旧案。
陶银玲在被审问与女敌特的关系时,那叫一个矢口否认,可当问到以什么心态换子时,她的嘴巴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缝住了一样,死活不再开口。
眼看着这头的办案进度陷入僵局,王队长亲自上了,道“以为不说话就能撇清关系?不受到牵连?
催产、贿赂、换子,诬赖,贩卖人口……
不仅你是一条跑不了,连你的丈夫,你的女儿,也会因此受牵连……不对,你丈夫本来就不干净。
他这个主任既贿赂,又受贿,把你家当众翻出来的巨款,都能给洗白,简直手段通天。”
“没有,我丈夫没做过!”陶银玲身上的伤,被简单处理过,就带入审问室。
王队长靠在椅子上,用唠家常放松的姿态,道“呵,是他没霸占侄女家的工作,还是没私下走关系安排人家孤女替他亲女下乡?
“啧啧……看看,我又说错了,舒白藤根本不是舒家女,你贿赂医院,篡改了她的出生日期。”说到这里,他砰的一拍桌子,道“来吧,说说她的亲生父亲是谁?”
“没有,我是清白的,你污蔑!”陶银玲进了局子,原本心里就特别紧张,可见对方姿态放松,她不由得也随之放松下来,结果被王队长拍桌子的声音,又吓得一个激灵。
心脏一松一驰之间,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往下落。
“不见棺材不落泪!”王队长见气氛差不多了,让人把燕韫玉请过来,道“来,看看这是谁?”
“燕银玲……哦,忘了,你改随母姓了,现在是陶银玲。”燕韫玉在公安的交代下,换了一身体面衣裳。
最近,他因为郁葱的看顾,心态转好,上工也轻松,身体算是养回来七七八八了,换上好衣服看起来有了几分当年燕府少爷的风姿。
此刻,他的面容带着胜劵在握的自信,连声线都含着笑意。
燕家是藏在陶银玲心里最深处的秘密。
当即,她紧张的面红耳赤起来,心底涌出一股自己也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自卑之意。
“你,不是,被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是吗?”
燕韫玉按照公安说的,朝她露出提前找好角度的侧脸。
他眼尾笑意,恍若也更深了些。
明明笑的那样温柔,可在陶银玲眼里他的这张脸,同早亡的燕府大小姐越发神似。
两张脸在这一瞬间重合。
仿若,不得好死的厉鬼,从地狱爬出来,向她索命。
“不要过来!啊,不要过来,滚开!”她身体蜷缩成一团,整个脸死死得埋在膝盖里。
她只觉得浑身发冷,冷到牙齿都在打颤。
绷得紧紧的神经距离崩断,只有一步之遥。
王队长过手的都是穷凶极恶之徒,现在审一个稍微聪明些的女工,简直不要太简单……
通过彻夜的审问,基本已经确定,晏衔与晏湛在医院出生时被陶银玲调换,而且晏衔生母的死,也是因为她贿赂了接生大夫。
她就还差舒白藤的生父,没有交代出来。
同一时间,市领导也把郑生的记事本交出来,并把近期查到相关人员的罪证,也一起上交。
这里面除了市里面说说道道的人物,还有西站主任舒三伯贿赂与索贿的确切记录。
原本,郑家因为郑佳豪的事已经焦头烂额,好不容易让郁肴肴顶了罪,正准备再疏通些关系,好能把郑佳豪给接回家,不成想又被公安登门。
要强行把一家之主郑生给请走。
李大婶给公安来了个坐地炮,一哭二闹三上吊,结果以妨碍公务为名一起押解走。
郑家就只剩下郑佳豪的妹妹。
郑佳倩与舒白藤同岁,但长得不如对方,虽然平常关系还算不错,她却只能做陪衬的绿叶,不免心有不甘。
舒家出事的时候,她正在红旗饭庄工作,回到家里才听说舒白藤被毁容了,她心里不由得窃喜。
可眼下她家出的事,绝对不比舒家好什么。
她心惊胆战的去上班,生怕同事得知自家的事,也像曾经对郁家那样对她。
然而,西站家属楼的事情闹得那么大,距离也都不远,谁还能不听个一两耳朵?
“郑家缺德,郁家傻缺,要不这两家能看对眼儿?”
“还没结婚就让准小姑子顶替了郁肴肴的工作,也不知道脑子进了多少水!”
“郑家吃香的喝辣的,却让人家给顶罪,现在遭报应了吧?”
眼看着议论纷纷,郭头赶紧给硬压住,总算没让下面的人闹起来……
晏衔和花蛇从局里出来,看时间不早就赶紧把停在哏都大学的两辆吉普车开出来,一起往帝都赶。
中途路过红旗饭庄,晏衔想到小罐罐爱吃这里的饭菜,对着后面花蛇的车,打了个双闪示意,便亲自下车踏入饭庄。
花蛇停好车,小跑进来,见老大冷着脸盯着小黑板,好像在思考什么很重要的问题。
他弱弱开口,问道“老大,想吃什么……我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