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卓看了他一眼,“你只需照顾好她便是。”
“是。”总管恭恭敬敬地应,不敢再多嘴。
韩卓不疾不徐地走向自己的书房,脑袋里却在急速地运转着,到了书房,他下令下人守在门外谁也不得入内,这才步入书房,紧接着,打开了书房的暗门。
机关之后别有洞天,一间空空荡荡的密室露了出来,韩卓凝眸望着徐徐打开的密道,脸上的神色一点点复杂,但当那密室的门完全打开时,他的脸色却只剩下如常的平静。
快步入内,尽管早已有了心理准备,长久凝滞的空气还是让他呼吸一滞,但他不敢抱怨,甚至不敢皱一皱眉头,到了最内室处,便直直地跪了下来,“父亲。”
一开始是沉寂的,向来如此,过了许久许久,那黑暗之中方发出一声突兀的咳,紧接着是剧烈的一阵,仿佛要将肺咳出来一般,半响之后,黑暗中之人粗粝的呼吸才逐渐平复下来,在一阵浑噩的悉索中,有个苍老的声音在黑暗中迟缓地响起:“卓儿?”
“是我。”
那人的声音有一点颤抖,却比往日和蔼许多:“你将心法带来了?”
韩卓顿了顿,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没有”二字,黑暗里顿时被抽空了声息一般,只剩下韩卓自己的心跳。
“为什么没有带来!”如同一头凶兽冉冉起身,韩卓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因为紧张而短促,“行动失败了。”
他盼着父亲问一问是怎么了,那么他便告诉他,“是霍仇突然介入,挟持了孩儿,给了他们可乘之机。”然而他没有,只听见他狂躁地在黑暗中走来走去,将触手可及的一切毁得粉碎,“找!给我找回来!”
韩卓感觉到他越走越快,呼吸之声也越来越乱,忍不住道:“父亲……”韩凛暴怒地吼了起来:“还不快滚!”
他这一声是带了内力的,韩卓浑身一颤,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来,默默地咽下了所有的话,缓缓地立起来:“是……”
“心法,心法……”黑暗之中,只听这如痴如醉地喃喃。
退出暗室的刹那,韩卓扶住了一旁的书柜,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调理好被打乱的内息,而背上的衣衫,已被冷汗湿透。
江湖大鳄,韩家家主,却是个自囚于暗室的疯子而已。
而自己,作为他的儿子,恐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那该死的心法……韩卓自嘲地笑了笑,缓缓直起身来,换上了一如往常的平淡神色,既然父亲在乎的只有心法,那么霍仇的威胁,亦不必告诉他了。
他打开门,向属下颁下一连串的命令。
既然不能在今日抓住乐菱,那么五日之后的南安之会便是最佳时机了。哪怕,有些冒险。
这个时候,却有一个人踌躇着迎了过来,韩卓一眼便认出那大肚子来,笑道:“扈先生啊。”他示意旁人退下,亲切道:“有什么事吗?”
“韩少爷,我听说您今儿出去啦。”扈大宰也是直,不等人走远便迫不及待地发问。
“是啊。”韩卓淡笑着等着他说下去。
“听说,是和薄媚仙子有关的?”
“嗯。”韩卓点点头,扈大宰对霍莲心的仰慕他是知道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