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得到的,果然不是完整的。”闵姑姑倏忽一笑,语带嘲讽,韩卓沉下眼眸,表情有些愠怒起来,“留心法还是留人,你们快些抉择。”
“哼。乐菱是魇魂术的唯一传人,既然她在你手里,你何不直接去问她?”闵姑姑目光骤利,“她根本就不在你手里!”
经她一语,莲心也顿时回悟过来,她方才是急得狠了,连脑子也乱了起来,竟没有想到这一点,登时怒目相向,以求应征。韩卓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扫视了几遍,终于恨恨道:“好吧,你猜得不错。她逃了。不过,逃不远,只要我将她的身份公之于众,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她就会被抓回来。”
“做梦。”低叱一声,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准备动手。
离开了这一时困局,天高海阔,他们有大把的力量同韩家对抗,这十几年的苦心经营,也不是白费的。可是,韩卓没有给他们这样的机会,几乎是刚刚提起内力,心口便是一痛,根本使不出内力来。
察觉不妙,莲心敏锐地望向了那一炉香。
“这次行动重要,我怎能不做些准备?逃了个乐菱,却绝对逃不了你们。”他得意洋洋地拂了拂袅袅白烟,扫一眼兀自挣扎的两人,“别白费力气了,没有我的解药,你们使不出半分内力。”
“韩卓,你卑鄙。”
“只不过是想少些干戈,霍姑娘这样说我可不太好。”他毫不在意地一挥手,刀剑便肆无忌惮地架上来,“将他们押下去。看乐菱何时送上门来。”
☆、求助
“少主,你醒了。”
乐菱一睁眼,便看到了藏剑愈显苍白的脸,她身边还立着两个人,一个长身白面,颔下短须平添文雅,一个魁梧结实,像是横练功夫的高手,虽皆不认识的,但看向她的眼神,俱是带着同样的赤诚,不用想,定是魇魂教的人了。
“这是孔维孔堂主,这是俞伯益俞香主。”
“莲心姐姐和闵姑姑如何了?”乐菱打断她,她无心关注魇魂教的人,只想知道他们是否安好。藏剑看了一眼孔堂主,孔堂主捋了捋短须:“韩卓对外宣称有人袭击霍姑娘,将泊花水榭名为保护,实则□□了起来,他将内里人全部换成自己的,我们暂时还没有得到具体的消息。”
这么说就是死活不知了?乐菱掀开被子便要下床,藏剑拦在她身前,“你去哪儿?”
“泊花水榭。”
“去救人么?”孔维在一旁出了声,微微摇了摇头,“属下理解少主的心情,但现在敌众我寡,莫说少主一人,就是我们都去了,又能如何呢?何况,韩卓此时,必等着少主自投罗网,少主去了,岂不正随了他的心意。”
“难道就这样干等着什么都不做?”乐菱大声叫嚷起来,可心里知道他说的都是对的。
“少主,你先听听孔堂主怎么说。”藏剑沉声道,俞伯益也帮腔道:“是啊,少主莫急,这老匹夫定有办法。”说罢推了一把孔堂主,“你有什么主意,倒是快说出来。”
“办法的确是有。”孔维瞥着他一眼,这才慢条斯理道:“若是调集魇魂教的力量,硬攻也不是不行。”
“我去调集人手。”俞伯益说着便要往外走。
“我说的是合教之力。”孔维一句话叫他停了下来,不顾他瞪大的眼睛,继续道:“而现在,在南安的人手,只有你我一支而已,临时调集,耗费时间不说,也容易打草惊蛇。”
“那你说怎么办?”俞伯益急了起来,恨不得勒着他的脖子把话一次性抖出来。
“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他上前了一步,将声音控制在几人范围内,听罢,乐菱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