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当然是与你同睡啊。”
先是喜,后是疑,乐菱道:“姐姐该不会是为了安慰我给我喂糖吧。”
“那你要不要?”
“要!”
二话不说地让出位置,一等莲心躺下便抱住她,嗅着她身上的香味,笑容洋溢。
“抱这么紧干什么?”
“喜欢。”
莲心一笑,替她掖掖被子,“睡吧。”
“就这么睡了?”
“不然?”
“多难得一起睡一次,也不说些什么?”
“说什么?”
乐菱想了半响,没有想出来,也只好抱得更紧些,闭上了眼睛,“不说什么。睡吧。”
山夜甚凉,但相拥而眠,便不觉得了。
☆、琴会
乐菱睡着了,但莲心还没有,入夜以来的思考,仿佛成了一种习惯,但今夜,她陪伴了小姑娘,小姑娘也陪伴了她,让他的忧虑多了许多安慰。
“风起云涌,菱儿,我能护你周全吗?”侧身望着她沉静的睡颜喃喃自语,想将全部的柔情,换她一个好梦。
房顶上,藏剑望着月亮,发出了与她相同的疑问。
在月光之下,其他不为人知的地方,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发出了这样的疑问,和誓言。
第二日的琴会如期举行,一把古琴,由徐期六亲自执掌,奏一曲高山流水,高朋满座,凝神细听,流水落花,高山云海,如临其境,连韩卓也不那么讨厌了,如非突然闯入的戴斗笠的男子,死气沉沉的冷哼,这一切本该很美好。
徐期六变了脸色,在场的许许多多宾客也变了脸色,霍仇一出现,则必然宣告着有人要丢了性命。作为东道主,他站了起来,但还未曾问,霍仇便举起了他的刀,“顾伯知,我是来取你性命的。”
是他,谁也不曾料到,是他。
这个文质彬彬的男子,仿佛从不曾与人生气似的。
徐期六忙道:“霍仇,顾兄并不会武功……”
“不会武功,难道就不能害人了吗?”
那被指控的男子,面色发白,面容却很沉静,他的独生子跳了出来,“我不许你污蔑我爹,我们一家一直远居巴蜀,会和你霍家有什么关系?”
“烈原。”他叫住自己的儿子,缓缓道:“我年轻的时候,确实曾旅居南方,教授过霍家子弟弹琴,那时你还小,故而不知道。”
“那又怎么样,难道就凭这个,就可以污蔑爹你害人了吗?”他向着霍仇,要向他讨要证据。
然而他还不知道,霍仇是不解释的,他就是唯一的证据,他要杀的人,也从未逃脱过,顾伯知显然比他更清楚这点,发誓以证清白的时候也是万般郑重的神色,但,发誓也是无用的,霍仇要杀人,从来不管他是否发誓,正如他的刀,指向了他要杀的人,就从不更改方向。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那一个个又惊又疑的人望着面前的突变的景象,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他们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