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我姑母在泊花水榭里当厨娘,我时常去那里玩,自然知道。”
“当真?”
“你若不信,只问他们,是否见我自泊花水榭出来便是。”乐菱笑。
扈大宰得了密报,不由喜上眉梢,道一声“多谢小姑娘”便急匆匆地去了。乐菱将他猴急的样子看在眼里,不由地摇头,也不知这么好骗的人,是怎么混迹江湖数十年的。
“原来你姑母在泊花水榭里当厨娘。”说话的声音低沉无波,一个劲装女子好像凭空出现似的立在身后,乐菱吓了一跳,连蹦几下退开一定距离,“你干吗偷听我们说话!”
她背上背着一个黑布包裹的匣子,透出一种丧服才有的阴沉,颜色浅淡的瞳孔中映出她的影子,那张缺少血色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就好像一张面具无暇地覆在脸上,不知为什么,她明明是有些怪异的,乐菱却一点也不怕她。
“看什么看?”
她没有眨眼睛,而是水平移开了视线,“原来在大街上听见吆喝也算偷听。”
“我们哪里说得那么大声了!”
“确也不小。”
乐菱翻了个白眼,不欲理她,气哼哼地要走,可她走一步,那人也走一步,始终便在她身后。
“你跟着我干什么。”
“你没让我不跟。”
“别跟着我!”乐菱跳脚。
“哦。”她淡淡地应了,纵身一跃,嗖得就没了影。
乐菱仰头踮脚张望了半天,确认了她已走了,方继续往前走,未出两步,“你找我?”那女子又出现在身侧,乐菱深深地吸了口气,抚着胸口平复自己砰砰直跳的小心脏,然后暴躁回复:“没有!”
她浅棕色的眼珠扫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嗖得又蹿上了屋顶。
“别再出现了!”乐菱张着喇叭大喊。
“什么别再出现了?”闻得温和的询问,乐菱立时大喜:“殷儿妹妹,施大哥哥。”
“施大哥哥……”木殷笑了一下,“你又知道他姓施了?”
“啊?”转念一想,他二人皆做胡人打扮,没准便有些奇奇怪怪的姓氏的,“那……”
“你就叫我阿施好了。”阿施和善地微笑,那两只猴儿放肆地在他弯曲的臂上蹦来跳去,乐菱点头,蹭上去勾住木殷的手臂,“那我仍叫你殷儿。”
木殷脸色变化几番,勉为其难地没有甩开她,只是偏过头去,不欲理她。
“你们这是要去卖艺吗?”
“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