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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1 / 2)

拉斯维加斯机场

花惜人在夜寒星的大力鼎肋下,顺利取得次日一早返回日本的机位。

到了机场,她才发现自己又被招待搭乘头等舱,她心中充满了感激,却也没多想就直接登机。

她希望好好休息,以便有体力可以应付母亲突发的病况。

昨夜回到房间后,她又与小泽原通电话,才知道母亲这次的情况比以往糟。

这已经是她住院后第十次自杀了!

也许是忧心吧,昨夜她头发未乾,就在冷气房里迷迷糊糊睡著了。一觉醒来,感觉头重脚轻,连鼻子也塞了起来。

看来,她很可能感冒了,希望飞行途中不会太难受才好。

提著简单的行李,她朝著空中小姐浅笑道:“我是b座。”

“欢迎,请随我来。”空中小姐敬业地领她往头等舱的座位走去,并接过她的行李往置物柜放。

她一见那宽敞的座椅,立刻栽了进去,也不管这班机有多少贵客。现在她只想休息。吐了口气,她立刻将长发上方的发夹拿了下来,随手拨弄了两下头发,再调整座椅,便准备好好休息。

谁知,耳边却突然传出一抹熟悉的声音:

“少主,此行所有订单都已处理完毕,您请过目。”

那是炙焰的声音!花惜人的心跳瞬间加快,朝著前方看去——

天啊!她怎么又和山口英夫搭同一班飞机!?

而他只是冷冷地瞄了她一眼,就栘开视线。他眼底没有任何温度,也没有丝毫惊诧,就像不曾见过她,正巧在这班飞机上相遇罢了。

花惜人勉强撑起身子去找空中小姐“我想换座位。”

“b座不舒服?”空中小姐十分热心地上前询问。

“不是。”

“那是”这她就不了解了。

“我想换到商务舱。”她一想到未来的十几个小时要和山口英夫共处一舱:心不由得揪紧。

“很抱歉,花小姐,今天商务舱满舱。”空中小姐一脸抱歉,更难理解有人会想舍弃最好的头等舱,去屈就商务舱。

“哦,那——”她的头越来越疼“可不可以先给我颗普拿疼?”

“好,那您是否还要更换其他座位?”

花惜人瞥了一眼背对她的山口英夫,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道:“先给我一杯水吧。”

可她话才说完,就浑身一软,往地上跌了去

“哦!”空中小姐没想到花惜人会突然晕倒,求救的声音显得尖拔而慌乱。

山口英夫快步走近花惜人,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从容不迫地命令身边的青焰:“我们先下飞机,并联络当地的医生。”

“是!”青焰旋即安排相关事宜。

二十分钟后,花惜人被山口英夫送往离机场最近的医院就诊。

金发碧眼的高大医生,站在与自己差不多高的山口英夫旁边,还是有些压力。然而职责所在,他不得不冷静地面对这张比阎王更冷峻的俊颜。“先生,我想尊夫人是因为轻微的感冒,外加休息不足所引起的暂时性晕眩,只要打上一剂针剂及连续服用三天的药,原则上是可以恢复健康的。”

山口英夫虽然听不惯对方称呼花惜人为夫人,倒也没有反驳,因为在第一时间里,他就说明自己是她的亲人,也难怪医生会这么想。

只是他自白雪的欺骗之后,再也没有想过婚姻之事,更遑论让女人冠上他的姓氏,如今任一个外人这么理所当然的联想他们的关系,他的心头有种复杂的感觉。

医生见山口英夫不搭腔,以为自己的解释无法令他安心,又补了一句:“如果您真的不放心尊夫人的健康,当然可以住院观察。”

一直昏昏沉沉的花惜人突然睁开眼睛“我要出院!”气如游丝的她,焦虑地说。

山口英夫没来由地火大道:“你就这么不要命?急著出院做什么?”

她实在很气山口英夫这种说话的方式,真弄不懂他为什么老喜欢摆张阎罗脸给她看?虽说他在她不舒服的第一时间内送她到医院,但也不能这么说话伤人啊!

气不过的她,还是回了句:“我要命,也要回日本!谢谢你出手相救,但你没有权利这么无礼地质问我!”为了顾及双方的颜面,她以日文反驳。

山口英夫委实没料到母亲眼中的可人儿,其实是株道地的朝天椒,连生病也能这么咄咄逼人。

铃——花惜人的手机突然响起。

她困难地想去拿皮包,而前一刻才恼怒的山口英夫,却放下身段,为她递上皮包。

她顿时感到有些尴尬“谢谢。”

一接过皮包,她连忙抽出手机,试图驱赶那奇异的氛围“喂,小泽先生,哦,我因为临时病了,没搭上飞机,我会搭下一班机返日。”

山口英夫一听到又是小泽原,脸色更阴沉了,冷冷地开口说道:“我想这是通私人电话,我还是回避一下。”

花惜人只想赶紧知道母亲的状况,对于山口英夫话中的故作淡漠,实在无力反驳。

她的沉默,让山口英夫误会这真的是通情侣间的私人电话,于是看了她一眼后,便转身大步离去。

而一旁不知发生什么事的医生,登时不知该留下原地,还是追出去。

花惜人一边看着离去的山口英夫,一边问小泽原:“我母亲现在的情况如何?”

“暂时已经稳定住了,就等你回来。倒是你千万要保重。”小泽原关心道。

“谢谢!我一订好机位就立刻通知你,再次拜托你照顾家母了。”她连声谢,收线后,望着站在身边的主治医生道:“医生辛苦您了,麻烦您,我要办出院手续。”

“那你先生那边——”医生望着已关上的门扉,对山口英夫的冷颜仍感到不安。

“我单身。”花惜人有力地下著结论。

“哦——”金发医生恍然大悟。

“麻烦您了。”

“这是我的职责。”点了点头,医生连忙走出病房。

山口英夫一会儿又折回房间,劈头就问:“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回到小泽原身边?”那口气就像个护夫。

她也没弄懂他的反应,直接顶了回去“你管太多了吧!?”

他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多管闲事。花惜人和什么人在一起、去哪里,或是做什么,干他什么事?他何必这么激动?

这不是他的作风与性格难道——

不可能!

女人对他根本不算什么,在白雪的拜金与背叛之后,他不再相信女人,也不允许女人影响他一丝一毫,而他也真的做到了。

可是,今天他是怎么了?

不,不只是今天,而是这个小女人出现之后,他一直都不太对劲。

不!他不能再让这种非理性的情绪,影响他的生活与思绪!

顿时,他重新武装自己,霜冷的俊颜再现“先前的出手相救,你得记得以整理我母亲的花圃为代价。”话落,便丢下她往外走去。

她一时怔在原处,久久不能回神。

他在说什么?她还没见过这么冷血无情的人,瞧他说的是什么话!

猛吸了口气,她再次暗誓,绝不再有欠他的机会,这种人情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真不懂像山口夫人这么有礼数又温柔的女子,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冷面阎罗?一定是抱错了!

想到这里,她旋即被自己这荒诞的想法给弄笑了。

唉!她太累、太紧张了,才会胡思乱想一通。回到日本,她会离这个男人远远的,免得因为压力太大而发疯。

日本航空公司的七四七飞机,正全速飞回日本。

花惜人、山口英夫,和他的保镳,还是在同一个机舱。

仍在发烧与头昏脑胀的花惜人,有些疑惑地看着偌大的头等舱,为何仍然只有他们六个人?

她当然不知道这是山口英夫的杰作,他存心包下整个头等舱,就是不希望有人打扰他们。

他本不想搭理那个倔强又逞能的花惜人,但不知怎地,还是心软了。

只是,他不会让这个小辣椒知道他这么做的理由。

空中小姐频频地对山口英夫嘘寒问暖,并刻意在他身边转来转去,弄得想好好休息的花惜人没办法真正的休息,再加上他那张近在咫尺的冷脸,更令她坐卧难安。

许久之后,这位长腿大姊终于想到她了,堆著应付的笑容问道:“你想吃点或喝点什么吗?”

“给我一杯白开水吧,谢谢。”在简单的英文应对之后,花惜人突然以极低声量的日文嘀咕道:“还有,拜托别再走来走去了。”

美籍的空中小姐显然听不懂既快又低声的日文,连声道:“您还要点什么?”

“水而已。”她苦笑道。

耳尖的山口英夫听见了她的抱怨,遂转过身子,冷声命令道:“给她一杯水后,不到用餐时间,不要再进来影响我的睡眠。”

空中小姐一时怔在原地。本还想以她热情的服务,会得到帅哥的青睐呢!看来,她的如意算盘拨错了。

耸耸肩,这位棕发空服员只好虚应道:“好的。”

花惜人抬头看着山口英夫,知道他那么说其实是在帮她,却不知该说什么。

如果致谢,空服员一定知道自己对她的服务感到心烦;不致谢,又不符合她做人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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