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暂时不要, 听说生孩子很疼,还是等等吧。”
正合她意, 李青芝一边喘一边答话,有些吃力。
“好。”
自那以后,范凌便回回记得将东西洒在外头,防止她有孕。
也是先前几次运气好,那样激烈都避了过去,实属万幸。
然总在外头范凌总有些不尽兴,没几日便不知从那弄了个怪玩意回来,说是鱼鳔,也能防止她有身孕。
起初听范凌说是鱼鳔,李青芝竟还傻傻地以为是用来吃的,然亲眼见到范凌如何处理了那东西,李青芝才双颊滚烫地明白了过来。
这倒是个好东西。
因为有了这个玩意,两人便比从前放纵多了。
因而时至今日,李青芝每月还要领受一番苦楚,尽管经过医官的调理,已经好了许多,但每到了这个时候,人还是恹恹地没力气。
每当这时候,李青芝连吃饭的胃口都没用,只想静静躺在床上。
范凌下职回来的时候,见人没了影,算了算日子,神色一忧,连官服都没来得及换,便往内室走去。
果然,瞧见人正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身子蜷缩着,一双眼眸放空。
范凌先是净了手,撩开袍子坐在了床边。
李青芝无声地忘了一眼,又继续放空了。
“就这么躺下了,红糖姜茶喝了没有?”
将李青芝凌乱的发拨到一边,范凌柔声问道。
“太难喝了,不想喝。”
好似是因为有人宠着,李青芝越发娇气了些,不想闻那股子生姜辣味。
听着少女难受之下颇为任性的话语,他笑了一声,将掌心搓热,伸进了被子里,穿过了寝衣,贴在了那片柔软的小腹上,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郎君掌心本就温热,被特意搓过后更是灼热,揉捏在她腹上软肉,颇有一种灼到内里的感觉。
热意蒸腾下,肚子仿佛都不难受了。
“不喝便不喝吧,我这一手比那东西管用。”
范凌也不纠缠,眉眼专心地给她揉捏,一副二十四孝好夫君的模样。
李青芝看着范凌温柔熟稔的动作,突然想起了曾经一桩荒唐事。
“你如今倒是稳重,还记得当初在扶风县,你竟给我请大夫,让我丢了个好大的脸,好在是个女大夫,我心中宽慰些。”
“真傻。”
末了,李青芝无情地嘲笑x了一句,苍白且有几分楚楚可怜的面颊也适时扬起了戏谑的笑。
范凌眯起眼睛看了她几息,忽地手下用了些力气。
正是最放松脆弱的时候,突然被捏了一下,李青芝不自觉哼出声,羞恼之下,面上都多了几缕薄红。
“你做什么,怎么偷袭!”
范凌觉得自己有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将人揉出了声,半点碰不得,苦得还是自己。
李青芝骂完,见人也不吭声,只眼眸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黑眸幽深。
做了许久的夫妻,夜里总要被这样的眼神盯着,李青芝哪里不知晓范凌心中有什么腌臜想法,当场羞红了脸。
“满脑子腌臜!”
忍不住嘟囔了一声,李青芝感觉气血都活络了些。
像是报复一般,范凌拿出了夜间服侍人的功夫,将李青芝捏得又控制不住哼了几声。
“你应当庆幸自己来了小日子,要不然今夜定让你知道什么叫升天。”
范凌用着一副最为清正端方的姿态,说着那般下作的话,李青芝惊愕之余竟还有些难以言明的躁动。
她瞪大了眼睛,凝了范凌半晌也没说出个花来。
比起不要脸,范凌总是当仁不让的。
李青芝是个会胡思乱想的,由这句话便想到了那数不清的、难以宣之于口的夜晚。
胸腔中如擂鼓,李青芝敛目,假寐不理会他。
范凌见她如此,倒是没有再作怪,老老实实地给她揉着肚子,神色端和沉静,丝毫不像是说出那番话的粗人。
她迷迷糊糊地侧卧着,眼皮不时耷拉着,范凌看着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来了句:“想回扶风县看看吗?回到我们那个小院?”
那声音带着几分追忆往事的飘忽,但也如雨点般落到李青芝的心上。
思绪随着范凌这声问话飘远,到了千里之外的那个小小县城,在那里,有一座占地不大却简朴干净的小院,小院中生长着一棵繁茂的广玉兰,盛夏的风一吹,便散出淡淡的清香。
那是她同范凌相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