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兮伸手摸了一把奴儿的脸，触感微凉，不像正常人该有的温度，皮肤中的血液，也似乎都是冷的。

“奴儿也很好看。”她毫不吝啬的夸“她”。

确实如此，奴儿的容貌，莫要说在东晋，就算这整片大陆，也不见得有哪个女子的容貌，能胜过奴儿。

奴儿心中一悸，桃花眸雪亮的看着萧兮。

“小姐可喜欢奴儿这幅容颜？”

“当然喜欢，若我是男子，就娶了我家奴儿。”

萧兮笑着收回手，虽然仅是一句玩笑话，却在奴儿的心中掀起巨浪狂潮，幸福来的太突然，有那么一刻，他甚至希望自己变成女子，萧兮变成男子。

如此，他就能永远的和她在一起。

“真的？”奴儿的心，悸颤不已：“若有来世，小姐成了男子，可真的愿意娶奴儿为妻？”

来世？

萧兮笑着道：“那是当然，只怕若真有来世，奴儿也成了男子，就不愿嫁我为妻了。”

奴儿握住萧兮的手，尖尖的手指，因为激动，有些悸颤。

“奴儿发誓，若来世小姐愿意娶奴儿，奴儿无论男女，都嫁与小姐为妻，永世不变，若违此誓……”

萧兮见奴儿一手竖起立誓，她急忙伸手抓住奴儿的手指，拉了下来。

“来世还很遥远，别随便立誓，也别诅咒自己。”

萧兮刚说完，就觉得眼前奴儿的脸有些模糊，她的脑袋也有些发沉，恍恍惚惚之间，萧兮身子轻摇，倒在奴儿的怀中。

奴儿伸手接住萧兮，有些意外，看到萧兮靠在他胸口的小脸，奴儿心跳如狂。

但很快。

奴儿就发现了不对劲，萧兮的瞳孔阔放，仿若失去了光泽，变的空洞而无神。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奴儿心中一惊，如狂的心跳渐渐平息，变成了担心，他手掌握住她的肩头，轻轻的摇了摇，但她好似没有感觉，那空洞的眼神，就像被什么吞噬了灵魂，在他怀中的，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

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忽然变成了这样？

奴儿手指放在萧兮的脉搏上，她的脉搏的跳动很正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若不是这空洞的眼神，奴儿甚至会以为萧兮没事。

萧兮仿若来到一片混沌的地方，房中的一切都消失了，奴儿也消失了，混沌的天地，万物皆空。

没过一会儿。

萧兮看到四周的混沌有了变化，如有人执笔，在这里挥洒着一副水墨画，有山有水，有树有物，亦有奴儿。

萧兮皱着眉，眼前的一些皆为黑白，她心中知晓，这些都不是真的，是因为她喝了湖水，产生的幻觉，也就是说，她来到了幻觉之中。

天边，忽然亮起一道彩虹，光洒大地，四周的一切皆被彩虹的光芒洒了颜色，变的鲜活起来，就连奴儿，这一颦一笑，也变的和她认识的奴儿，一模一样。

“小姐，你在乎奴儿，你的心中是喜欢奴儿的，对不对？”

奴儿绝魅的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桃花眸，似会勾人，就连唇瓣，也变的娇艳欲滴，就像沾了露珠的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