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忍住笑说,「我只是想跟你的亲戚多亲近而已。」
「好吧好吧,我一定拉他去,明天晚上十点在二楼的舞厅见。」
挂上电话,旁边的女人贴过来问:「是冰倩?」
锦帆点头,抓起床头柜上的烟盒和打火机,点燃一支烟,深深吸着。
打电话过来妥协的女孩,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母亲正赤裸着躺在男人身边吧?
真是讽刺,锦帆边抽烟边暧昧的笑。
「你跟孝文很好?」女人又问。
锦帆信口胡谄着:「算不上好,认识而已,如果我明天伤了你女儿的心,她还可以在表哥的怀里撒撒娇。」
「你准备跟冰倩分手了?」
锦帆转过目光来看她:「是啊,因为我找到了更好的人。」
杜太太为他的话露出不合年龄的娇羞神情,伏在男人的胸膛上幽幽的说:「锦帆,如果我们之间不是这种交易该多好。」
锦帆自嘲的说:「可惜我没有一对阔绰的爹娘。」
「如果你有一个像我丈夫的姐姐那样的母亲,又有什么用?」杜太太冷笑着,「变成孝文那样。」
「我一直对方太太的威名如雷贯耳啊,她究竟有多可怕?」锦帆来了兴致。
「杜雁归是块冷酷无情的石头,她的那种控制欲,简直就是变态,以前是控制她弟弟,后来闹翻以后又控制她自己的儿子。」杜太太撇着嘴,「她还看不起我,每次见面都故意嘲笑我,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可她长的美又怎么样,还不是为了钱嫁给比她大二十多岁的方先生,生出来的儿子也像方家人,哪比得上我的女儿!」
原来方孝文长的像父亲,美萍找来的报纸太陈旧,不怎么能看清方先生的模样,不过确实非常矮小,似乎还没有旁边的新娘高。
「杜先生跟方太太姐弟不和吗?」锦帆又问。
「他们杜家虽然是书香世家,可惜到他们父辈那代就没落了,还欠了不少钱,杜雁归为了杜家才嫁给了地产大亨的方先生,后来她弟弟毕业以后想跟他姐姐借钱投资,杜雁归不同意,结果姐弟俩就吵翻了。」杜太太越说越激动,恨恨的咬牙切齿,「杜鸿启也是个混蛋,当年我太年轻,以为他除了我家的钱之外,对我还是有感情的,后来我父母去世了,他掌握住我家的产业以后就彻底露出真面目,根本连看都不多看我一眼,可惜他不敢跟我离婚,就算他生意做的再大,这笔产业也不姓杜!」
——这么说,杜鸿启实际上跟自己也是半斤八两喽,唯一不同的就是他陪一个女人睡,而自己陪许多女人睡。
锦帆哈哈大笑起来。
杜太太正说得义愤填膺,被他的笑声弄得很不高兴:「你笑什么?」
锦帆边笑边说:「我笑你丈夫,不懂得珍惜你这样的好女人。」
杜太太的不快顿时飞到太平洋上去。
第二天晚上,锦帆在快九点的时候才到二层的舞厅,站在门口就能隐隐听见里面嘈杂的摇滚音乐和一阵阵怪叫。
推门进去,正巧一道蓝色的镭射灯光扫过他的身体,像一道闪电似的骤然划亮黑暗。舞池中央是在群魔乱舞的年轻人,天花板上的各色转灯交汇在他们身上,忽明忽暗,怪异的嚎叫声此起彼伏。坐在旁边的那些人大口喝着烈酒,喷云吐雾,时不时地传递着某种白色小药丸。
锦帆走到舞池旁,几乎是立刻就看见了不合时宜的方孝文,穿着他标志性的古老西装,战战兢兢的坐在那里,红色白色蓝色黄色的椭圆形光柱交替落在他脸上,像一个被突然丢进成人世界、惊魂未定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