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
皇帝淡淡扫了一眼下面,“谢爱卿?你觉得呢?”
一时间,十几双老谋深算的眼睛齐齐盯住谢文纯,谢文纯一咬牙道,“圣上,臣以为,如今皇子们年纪尚小,心性未定,陛下定会圣体康复,再择优不迟。”他这话有些油滑,却也实在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况且,谢文纯从锦衣卫处得了消息皇帝并没有看上去病的那么重,这就是花朝的遗留人脉了。
“不然!”兵部尚书甄大人道,“陛下,国一日无储则不稳,如今五家反叛初定,人心惶惶,还是早立储君为上!”他说这话也没什么私心,只是想要皇帝拿个主意。
皇帝不置可否,“首辅大人,你看呢?”“陛下春秋鼎盛,定能度此难关。然国无储君终人心不稳,微臣恳请陛下,圣心独断。”萧大人道。
皇帝呵呵笑了一声,萧首辅忠心是有的,就是胆子小了点,不担事,“圣心独断?朕叫你们来,就是想听听你们怎么想的。行了,回去写份奏疏,陈上来朕看看。”虽朝中人心动荡,但几位阁老尚书却没有一个上奏疏的,顶多指示手下人上奏。
回到谢府,谢文纯坐于书案之上,发起了呆。皇帝想看什么呢?既然病的不那么重,是想试探臣子的忠心?可是,这样做有什么必要呢?
“夫君在里面?”楚娇的声音响起。“进来吧。”谢文纯道。
楚娇走进书房,递给谢文纯一本账册,“按夫君说的,多宝阁变卖的已经差不多了,夫君过过目吧。”
谢家产业太多太杂,谢文纯对其进行了整合,多宝阁产业变卖,现金交由白云商社进行扩张,尽量同青楼生意配合起来在全大晋形成消息网络。
“放这里吧,我一会儿看。”谢文纯有些头痛道。
楚娇微有些失落,这次的事情是她一手办的,很是希望谢文纯评上几句。
谢文纯见楚娇没了声音,抬头道,“是朝上有些事情。”
楚娇走到谢文纯身后,为他轻轻揉起太阳穴,“夫君,这是我新学的,可不那么头痛了?”
这手法,是比不上丫鬟思妩的手艺的,但妻子一片心意,谢文纯自是心下感动。“娇娇,假如一个大富商家里良田万亩,自己却不久于人世,长子十岁机敏和善母亲出身却不高,次子母亲出身高贵却品性倨傲骄纵,家业传给谁好?”
楚娇不傻,听出来夫君在暗示如今沸沸扬扬的立储之事,她略一凝眉道,“不如放手让他们争一争?谁能力强,家业给谁。”
“可之前已有一双儿子因相争去世,这富商可还忍心?”谢文纯道。
“若是家事,定不忍心,可家大业大,由不得不忍心。”楚娇柔声道,“夫君,娇娇不太懂这些,不知道说的是不是太幼稚。”
“娇娇说的有道理。”谢文纯之所以疑惑,不过是觉得皇帝没到那个份上,不该着急,但其中缘故只能看之后事情发展了。“娇娇聪慧的紧嘛,若如官场也是巾帼不让须眉的。”
“夫君真会哄人开心。”楚娇笑道,“娇娇不过随口瞎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