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让学生略作地主之谊。”谢文纯谦逊道。即使如今风水轮流转,如今是邹青倚仗他,谢文纯也丝毫不拿捏。
邹青对这个便宜学生很满意,当下答应。回苏州后便直接去了郡守府,这是一月多来谢文纯第一次回到家中,将邹青引到餐室,谢文纯道,“座师,学生去给您泡茶。”
谢文纯也不注意仪表了,飞快的跑到后院,“娘子,娘子?”
楚娇俏生生正现在门口,见他来扑到谢文纯怀里,“夫君……”
谢文纯紧紧搂了搂楚娇,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直接拉着就往屋内去,走到床榻边。楚娇大惊,“你,你做什么?”
谢文纯将丫鬟赶了出去,然后掀开床板,“啊?”
楚娇才知自己错会了意,羞怒掩饰道,“翻床板做什么?”
却见谢文纯掏出一个木雕盒子,用钥匙打开拿出一本蓝皮书本,匆忙的对楚娇道,“娘子别急,一个时辰就回来!”说完,将书本揣在怀中飞快的跑到邹青处。
谢文纯从早等候在门口的冯风手中接过茶水,为邹青倒好,“碧螺春水,清水碧螺透碧春。这壶茶是用春天化开的雪水所泡,座师请用。”
虽说文人清流崇尚“清俭”,但太子失势后便很少有人送他茶叶、洛阳纸等“风雅之物”,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这句话同样适用于邹青,喝着沁人心脾的茶水,邹青心下一悦,“子珩有心了。”
“能得座师一句品评,这茶便算身价百倍了。”谢文纯奉承道,此时濯香已送饭菜上来,谢文纯道,“这是学生特地叫人去酒楼叫的饭菜,座师尝尝这道‘九凤朝天’,以新鲜湖虾摘尾,方以小宰羊铺垫,加以红腐清蒸,最是鲜美。”
邹青尝了一口,赞道,“确实独具风味,江东味美果然名不虚传。”
用完饭后邹青先端不住了,问道,“子珩啊,临行前我去灼然那里辞行,灼然说叫我听听你的看法,你看……”他在江东实是两眼一抹黑,唯有依靠谢文纯。
谢文纯心道老师果然知道父亲那里有账册----当年四大世家走私互相联络记账的本子,沈灼然在锦衣卫帮助下取得的原本,谢松的则是私下在崔家抄的抄本。谢文纯对濯香使了个眼色让他去守门,从怀中掏出账本递给邹青道,“座师,请过目。”
邹青草草翻看一番,见其中勾结走私、甚至同倭寇等串联地方,愤然拍案道,“世家误国!怎有如此唯利是图之徒!”
谢文纯道,“座师,还请息怒,这本是在老师那抄的手抄本……”
邹青道,“这么重要的东西,沈灼然就早早给你?何不等着让我带过来!”他说这话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谢文纯一直拿着丢失或者被盗取风险太大,却不知谢文纯其实是假托沈灼然之名给个来历罢了。
谢文纯没有露出被轻视的不快,“座师地位尊贵,有许多人盯着,文纯没什么名气放在这里反而更安全。”
邹青道,“也罢,子珩啊,我这就回去准备一番,明日去楚家拜访!”说完便告辞而去。
谢文纯可说身心俱疲,来到楚娇房中,不顾仪态的仰面躺下,“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