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伸手拉她,“这有什么不方便的,阿嫣,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心意吗?”
宝嫣躲开了,好笑地问回去,“你什么心意呀?”
纨绔:“我爱慕你啊,阿嫣。”
宝嫣:“笑话,你爱慕我,我便要答应你?走开。”
纨绔被她的话刺中自尊心,如同被羞辱,登时反应过来,“贱人,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跟我走!”他威吓她,欺身上来要拽她,宝嫣身形敏捷,宛若一条滑不留手的鱼儿瞬间跑开。
她本就对他无意,来昭玄寺第一日此人就因为她的姿色主动找上来示好,各番花言巧语,以为她是南地来的不通世事的村姑,不安好心。
她也不厌其烦干脆陪他玩玩,谁叫他自作多情自己当了真?她可什么心思都没表露,岂会看上他。
背后纨绔愣了下,立马抬腿追上去,宝嫣常年在闺中娇生惯养,速度没多迅速,而纨绔也是常年被酒色和美色拖垮了身体,中看不中用,没一会两人都气喘吁吁。
隔着一段不远的距离,宝嫣抬头看一眼顶上牌匾,脚步紧迫地踩上石阶,在被抓住之前,她咬紧唇,下定决心冲了进去。纨绔见她自投罗网,登时冷笑起来,他敢肯定宝嫣体力已经不支了,她方才在路上崴了脚,跑步的样子一瘸一拐的。
而且这里离宝华殿较远,要是被他抓住,她就是喊破喉咙都等不到人来救她。
兰华殿远不如宝华殿宽广,但这里供着观音,宝嫣抱着一线希望,在殿里搜寻对方可能存在的痕迹。
不是说他在此处休憩参佛吗,他人呢?
见宝嫣逃到佛像前却怔然不动了,纨绔用看瓮中之物的眼神盯着她取笑:“敢玩我?你也不打听打听,本公子是你能随意玩弄的?你算什么东西,一个水性杨花的烂货。”
“不识抬举的东西,本公子看得上你那是你的荣幸,一个小小鹤沽官的女儿,也敢与我拿乔。”
他见宝嫣缓缓转过身,以被侮辱的神色冷淡地望着他,那娇艳的皮相没了笑颜,倒有些高不可攀的清冷神女的样子,激发起人的征服欲,于是嘴里说的话越发污秽不可收拾,“还不过来跪在我的胯-下求我原谅,你一个没有靠山的小官之女,不远千里来上京不就是为了找个好人家?”
“你若识相,现在来讨好我,看在你勉强有些姿色的份上,我勉强可以让你进门做个贵妾,但要想更高的身份,就得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宝嫣嘲弄地弯下嘴角,就凭他也痴心妄想让她做妾,刚要出言讥讽回去,兰华殿里的屏门忽然打开,一道身影兀地出现了,宝嫣陡然心跳像失控一样,张开的嘴唇闭拢回去,紧紧抿着,期盼又眼热地望着那头的方向。
纨绔大概也想不到会这么巧合,这里竟然还有外人,陆道莲在参佛,手上还捏着本经书,被打扰到了,没什么表情不见喜怒,深不可测地朝他俩看过来,对着纨绔问:“是你在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