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长辈耳朵里听起来,怕不是伤风败俗之举。
宝嫣也觉着羞耻,是以只敢在背地里偷偷这么做,还不知陆道莲那头收到以后满不满意,会怎么用它。
那个色秃驴,犯的淫戒可够他在他的佛祖面前获得十年的量刑了吧。
宝嫣腹诽,自以为无人察觉,实际上在她想到陆道莲时,眸子里的春水,和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提的唇角就已经暴露了她。
可见这些日子里,除了与兰姬闹不和,还是有人讨着了她的欢心,只可惜碍于身份,二人还不能在一起。松氏不由地想起另外一件事:“听说小郎君在路途耽搁了,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到清河。”
“观后宅里的情形,这些日子,二女郎换了个更大的院子住,俨然已经将自个儿当成正主子了。”
松氏整日混在宅院里,也是有人脉和小道消息的,“奴婢还听闻,晏家庄子上来了好多些胡兵,将领住进了宅子,有一部则在附近安营扎寨……”
宝嫣笑意一下凝在嘴角,隐隐不安道:“这是在做什么?”
松氏:“奴婢问过了,听他们说,那些个胡兵都自称是来送嫁的,还携带了许多马和牛羊过来。”
这说明,其实等不等苏家的人过来商议。
晏家和密兹岸那头,就已经暗地里在着手准备晏子渊和兰姬的亲事了。
兰姬要被扶正,做晏家的少主母,自然还需一场风光大半的婚礼。
而之所以背着宝嫣暗地里准备,就是不想惊动她。
可是世上哪有密不透风的墙,宝嫣该知道的还是得知道。她脸上的神色全然变了,除了惶然,似乎早有预料,她苦笑:“果然是一家人……”
“言而无信的晏氏,怎配与我苏家为伍。”
怪不得近来兰姬都不来找她麻烦了。
原来是因为目的已经达成,只是所有人都在帮着她欺瞒她罢了。
在听闻消息的当日。
不等宝嫣找过去对峙,晏子渊便自动找上了门,且他还不是一个人来的。
在门前,小观便将兰姬拦下了,“郎主自个儿来了便是,怎还带着不相干的人扰女郎清净?”
往日宝嫣身边这个婢女都是不轻易插嘴的。
不料今日居然这么大胆阻止他们,还出言讽刺,兰姬恨屋及乌,对宝嫣身边的一切都看不入眼。
看到小观,就如见到宝嫣本人,叫她心生许多恶毒的想法。
“不过一个奴婢,也敢在主子跟前放肆?还不滚开。”兰姬身后多了两个新来的婢女,替她开口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