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他如今只能养别人的种。若是叫他知道会有这么一日,他定然会在以前还没迎娶新妇的时候,就让伺候他的婢女怀上身孕。
即便其生母出身不好又如何,总归是他自己的血脉。
可时至今日多说无益。
他只能暂且耐下心思,等候宝嫣肚里的孩子出世,再将他物尽其用。
夜色惑人。
下人熄了灯,房里变得一片漆黑。
宝嫣安心地躺在内室榻上入睡,呼吸渐渐变得延绵温和。
晏子渊在外间,却因为抱着不好言语的浮动心思,从假寐中缓缓睁开眼。
不知道是不是方才喝多了茶水,他有困意,却迟迟无法入睡。
心思总是会跑神到内室的宝嫣身上,泛起诸多杂念。
为什么不能碰?那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妇人。
答应过她又如何?连那个人都碰过她了,他做丈夫的,总不能继续吃亏下去。
就算碰不了,看看又怎样?
你难道想这一辈子就这么糊里糊涂过下去。
内心妄念如同念咒般,不断扰乱着晏子渊的心,最终不想落后于人,继续吃亏的晏子渊被杂念催动着从榻上悄然掀开褥子,爬起身。
他借着窗外的幽光,缓缓朝着宝嫣躺着的内室靠近。
新妇的房里,有着和她平时穿戴的衣裳,抹得脂粉一样的香味。
旖旎勾人。
晏子渊渐渐摸索到她床榻旁,轻声唤:“夫人。”
“阿嫣。”他试探地喊,看宝嫣醒没醒。
确认他这么叫,宝嫣都没有动静的晏子渊,终于没忍住诱惑,向床榻上熟睡的身影,伸出象征罪恶的手。
就在他拉开那一床熏了馨香气味的被褥的一角,还未有来得及有下一步动作时。
鼻中的香气,似乎有了晕眩的作用。
他头脑一阵发晕,更未能说点什么,背后忽然悄无声息地出现一道高大的身影。
在阴影铺满床帐时,晏子渊还没回头,就被从背后箍紧了脖颈,将其从床榻边骤然拉开。
不知怎么回事,在遭遇袭击这一刻,他不仅昏头昏脑,还四肢无力,一股十分疲惫沉重的感觉付诸在他身上。
以至于他在被人丢到地上,只能无能为力地接受一顿毒打,而身体的疲惫感让他在疼痛中渐渐麻痹,直至彻底昏迷了过去。
屋外月光下,灯笼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