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宝嫣心中,他送的母猫儿,还抵不过一个小婢呢。
宝嫣严词命令:“小观就是小观,她与我阿姐一样,你要是害她,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讲得真让人心窝子滚烫如火。
又烧又旺。
陆道莲不仅没感到半分生怒,反而盯着她的朱唇小嘴看得目不转睛,要是什么时候,从此女口中听到她这么念道他的话就好了。
说他就是他,此生唯一,世间最好的郎君。
可惜目前来看,连自个儿脚下脚踩着的家书都认不出的苏女,根本不可能这般护着他。
陆道莲:“你能来,我自然不会为难她。”
宝嫣眼中,对方气定神闲,可就是没有下一步动作。
她耐心逐渐不多了,情不自禁蹬了下脚,柔软如纱的广袖像波浪,下摆摇荡起来,更显细腰款款,“还给我。”
宝嫣急需看一眼小观现状便可安心了,陆道莲被她散发出来的娇意俘获,眸色深沉地眯了下,使唤她:“上这来,让我抱抱你。”
他怀念起她柔软的身段,一切的馨香。
因为她生气,好久未曾闻到了。
生嫩的如同枝头掐尖的嫩芽,年纪轻轻的少主母抗拒且沉默得一动不动。
陆道莲:“你觉得,什么都不用做,我便会把人还你么?”
恶劣的佛子背对桌案,身影如山,房里的光线皆凝聚在他背后,书香正经的宝地,增添了一道又一道暧昧的色彩。
宝嫣被触动了,缓步往前朝他靠拢。
陆道莲始终看着她,神情冷淡,运筹帷幄,微抿着唇,似笑非笑松懈地等待她的靠近。
胸膛大敞。
宝嫣如走在危弦上,一步步偎依进陆道莲的胸膛中,随后抬起一直藏在背后的手,磨得尖锐发亮的铜剪朝着身旁毫无目的地扎去。
她的手猛地被人紧握住。
娇艳的面容惊慌地对上凌厉的乌眼珠。
她的力气弱小如蒲草,怎堪抵抗一个成年儿郎,陆道莲早已看穿她进来时的不寻常,一只手一直背负在身后。
放得很低,故作掩饰,以为旁人没察觉。
就这么恨他,还起了杀心?想他死?
陆道莲盯着宝嫣,眼神描绘她秀眉巧鼻,杏脸桃腮,若无其事地问:“你做什么,苏氏女。”
手好痛。
被攥得被迫弯曲了腰身,宝嫣半佝偻着艰难地回答他:“你不敬我,数次戏弄,还掳走小观,我恨你。”
她吃力地轻轻地喘,望住那双如墨又似刀裁的眉眼,恨中透着怨恼悲哀,为什么有人生得那般琼枝玉树,端方君子,玩-弄起人来毒辣狠心。既然不在乎她的感受,又为何要撩拨她?尽做些,有情人做的事,闺中情郎说的甜言蜜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