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知道后,趁江云飞不在,跟花容吐槽:“这位谢小姐真能拉得下脸,大人理都没理她,她竟还操起主人家的心了。”
月清很看不惯谢云柔的做法。
花容没想跟谢云柔争,这几日她的头发掉得更多了,人也有些犯困,有时和江云飞说着话都能睡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有多少清醒的时间,不想浪费在谢云柔身上。
连赶了四日路才抵达驿站。
下车的时候,谢云柔崴了脚,碧溪叫嚷的很大声,江云飞却充耳不闻,径直抱着花容进了驿站。
天气越发冷了,江云飞第一时间让官差烧了火盆送进屋里,又在床上加了两床被子。
即便如此,花容的手也是冷冰冰的。
江云飞又命人打了洗脚水来。
碧溪扶着谢云柔进屋,看到的就是江云飞蹲在花容面前帮她洗脚的画面。
江云飞的肩背宽阔,即便蹲着,一身气势也是威严的。
他的手掌宽大,皮肤是偏深的小麦色,衬得花容的脚又小又白。
昭陵向来是男尊女卑,做妻子的伺候丈夫洗脚很正常,男子愿意屈身为妻子洗脚的少之又少。
花容也没想到江云飞会为自己做这样的事,有些抗拒,然而江云飞的手抓得很紧,她根本挣不开,脸颊染上红晕。
两人衣着整齐,并未做什么露骨之事,这一幕对谢云柔的冲击却极大。
她慌乱的背转过身,江云飞握着花容脚的画面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就算他们是夫妻,也不能做这样的事啊!
“没人教过谢小姐进屋前要先敲门吗?”
江云飞并不觉得尴尬,继续帮花容洗脚,他的动作很温柔,对谢云柔说话的语气却是一片冷寒。
碧溪连忙解释:“大人,我家小姐的脚扭伤了。”
“我又不是大夫,谢小姐来找我是能止疼还是能疗伤?”
碧溪提出要求:“驿站没有大夫,大人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毕竟我家小姐也是为了帮大人的忙才会如此奔波劳累的。”
“谢小姐并不是白帮忙,也是为了自己利益,如果谢小姐连最基本的自理能力都没有,我看之前的约定也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江云飞并不惯着谢云柔,谢云柔只好悻悻的离开。
快到门口时,花容又流了鼻血。
江云飞丝毫不慌,帮花容堵住鼻子,花容则拿药吃下。
谢云柔看到这一幕,心底不由得浮起一个大胆的猜测。
江云飞如果没有隐疾,那他之前在江州让人到处寻医,该不会是因为郡主生了什么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