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仲是大长公主的女婿,那只是表面上的,其实我是这位的人,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替这位取回曾经的一切。”
礼亲王看着玉牌上的铭文,心里忍不住的颤抖,竟然,竟然是怀远侯府老侯爷的随身玉牌,自己和怀远侯府老侯爷是结拜的兄弟,从小一起参军争抢谁杀的敌人更多,一起做坏事,欺负那些皇家的子弟,后来也是先后娶了一对姐妹,他娶了妹妹。怀远侯府老侯爷娶了姐姐。
可是后来自己毕竟是皇家的孩子,难免会牵扯进党政,两人经常有矛盾产生,后来就闹得不太愉快,很少再有曾经的热烈感情,后来还是他的孙女和那老鬼的孙子结亲才开始走动。
谁知道一朝变了天,老鬼一生的心血付诸东流,怀远侯府的男丁死的就剩下一个宗哥还是自己拼了命保下来,就这还被皇上多次针对毒害。女眷们被流放西北,从前的名门贵女一个个都成了流放犯人,再也不能回到京都,即使是大赦天下也不行。
现在居然得知他的重孙是因为怀远侯府的安排才能免于一死,这么多年曾经的那些情分日日都在刺痛他的心,为什么他当初要和那老鬼闹翻,为什么要不搭理怀远侯府的事情,加如他肯提点这老鬼不要太倔强,在他死后多帮衬他的儿孙,是不是怀远侯府就不会沦落到那样的下场,永安也不会守寡。
“这玉牌你是如何得来的。”
这枚玉牌是曾经自己和那老鬼一起定制的,老鬼在北边打仗的时候得来一块好玉,两个人约定好一起做个玉佩,这铭文是以前的古文,是一个老工匠做的,老工匠最后的一个作品就是这对玉佩,后来就封刀了,但是自己的那枚在他们吵得最激烈的那一次摔碎了,后来老鬼还是一直佩戴着,自己也只认为他是在伪装,分明是个不顾念兄弟情分的犟驴,还一直掩饰。
“王爷自己清楚,这个玉牌的故事,这是老祖宗给我的,老侯爷死之前让老祖宗告诉您他是有苦衷的,让您别气了。可是后来又后悔让老祖宗不要和您说了,您一直恨着他,比知道真相更好。”
礼亲王当即站起身来,揪着安子仲的衣领,怒吼着问他。
“什么真相?”
安子仲抬起头看着礼亲王,眼里不曾有一点的退缩。
“子仲不知,这天下只怕只有太皇太后一人知晓,老侯爷连老祖宗都没告诉,但是子仲大概猜测到,是您的出身。”
礼亲王忽然觉得眼睛一黑,脑袋嗡嗡作响,看着安子仲,他眼睛里没有一丝的动摇,他的出身到底有什么问题,能叫老鬼放弃多年的情分,和自己站在对立的局面。
礼亲王扶着椅子的扶手缓和了一下才恢复了一些理智,看着安子仲。
“那你想要怎么做?”
安子仲把玉牌从小桌上拿回来小心的塞进荷包揣回胸口。
“中秋家宴,四王爷会在家宴上揭露一件皇家的丑事,六王爷会在家宴上状告四王爷残害手足,承恩公也会受到打击,那时就是您去质问太皇太后最好的机会,我会安排好,您只要用六王爷来和太皇太后商量就能知道真相,这是您最后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