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川,你个畜生。”陈友仁一声喝骂,随后从胡同里追了出来,“你个王八蛋,给我站住!”
赵二川见状,撒腿就跑。
“别闹了!”马金刚爆喝一声,“你们俩过来!”
陈友仁指着赵二川,“小瘪犊子,以后再敢往我的茶杯里放羊粪蛋子,看我不弄死你!”
“你让我回家拿茶叶,说什么我家有新茶,我给你去拿了呀。”赵二川嬉皮笑脸地说道。
“小徐书记,你身上的伤,究竟是怎么搞的。”马金刚低声问道。
这句话,顿时引起了赵二川和陈友仁两个人的好奇,他们两个立刻凑了过来。
“我草。”赵二川两只手支在膝盖上,撅着屁股,脸都要贴到徐伟的肚皮上了,“小徐书记,您这是在搞行为艺术吗?”
陈友仁诧异地看着赵二川,“什么叫行为艺术?”
行为艺术这个词儿,是前天晚上,张荷花告诉他的。
当时的张荷花半夜起床去上厕所,身上披着一个白被单子,露出一个胸脯。
赵二川问她为什么不把身体全都盖住,还露出一半来。
张荷花振振有词地说,自己这是行为艺术。
赵二川立刻记住了,这个令他耳目一新的词儿,于是又问老婆,什么叫行为艺术。
“光着屁股,在大街上溜达,这就叫行为艺术。”张荷花解释道。
如今,陈友仁听了这个新词儿,又问赵二川。
赵二川寻思着,陈友仁的老婆,都已经小六十岁了,即便是光着屁股,在大街上走,估计也没有人看。
于是改口说道,“你小女儿,如果光着屁股在大街上走,这就叫行为艺术。”
陈友仁听了这话,顿时气的暴跳如雷,“我今天弄死你!”
说着,他猛地扑了上去,将赵二川摁在地上,狠狠地给了他两个嘴巴。
而赵二川一开始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陈友仁会跟自己急眼,所以被他扑到,挨了两个嘴巴之后,这才明白,老帮菜这是真急眼了,于是赵二川抓住他的一条胳膊,另一只手挥拳向陈友仁的腮帮子打去。
“都给老子住手!”徐伟立刻爆喝一声,“你们两个,身为水厂的干部,竟然动手打人,谁再敢动手,我撤谁的职。”
一句话,两个人立刻停了手。
“小徐书记,您身上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马金刚不管他们打不打架,而是关切的问道,“告诉我,老子一定亲手宰了他。”
讲完这话,马金刚横打鼻梁,双目露出一抹凶光。
此刻,在他的心里,徐伟就是自己的恩人,是整个村子的恩人,谁敢动他一根手指头,他马金刚势必让对方腿断胳膊折。
“没事儿。”徐伟笑了笑,“如果我搞不定的话,就给你打电话。”
“好。”马金刚点了点头。
跟三个家伙告了别以后,徐伟回了家。
赵二川跟陈友仁从地上爬起来,陈友仁问道,“小徐书记的伤,究竟是咋回事儿呀?”
“肯定是被女人掐的。”赵二川深有体会地说道。
马金刚和陈友仁同时翻着白眼,一个朝左走,一个朝右走。
赵二川抽了抽鼻子,心中暗想,难道我说错了?
回到了家里,徐伟见林家姐妹两个的房间里,没有亮着灯,他径直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