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白衬衣这时都提起了兴趣,粟志远边考虑边说:“这样很多问题就好解释!我假设李默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这份材料,出于对女主人的爱慕,将材料交给女主人,以博取她的欢心;而女主人早就非常讨厌男死者,这从她常年住在宿舍就能看出来,此外其本人又是个小有名气的警察,家中世代从警,所以综合考虑后,把材料寄给了反贪局。这时由于指纹的原因,省里知道了女主人接触过文件,而厉害相关方也很快从内线中知道,为掩盖证据,设伏意图杀害女主人。女主人中计,造成五名队员死亡、一名重伤,这时她却奇迹般反败为胜。根据她的报告和现场勘察,我们都能很轻易地得出结论,有个外人突然插入到事件中。根据我们调查,李默从十岁起就长期出现在案发地,与那里原来的护林员,也就是一个姓贺的老头来往密切。这么一联系,我推断当时李默很可能在林内,凭借他出众的身手,救下女主人。五名杀手,有三人被女主人击毙,但被从后面打晕的两人则可以充分证明,以当时女主人的情况,她绝对不可能绕到两人的身后。女主人出于保护李默不受牵连的原因,不肯透露真实情形。经过这么些事件的接触,有了救命之情,两人之间不说是爱情,至少个人关系应该十分密切,所以李默出现在昨天的现场也就顺理成章。”
市局洪局长这时第一次开口,“粟队长,你说这些推论到底最后想说明个什么?你痛痛快快地说清楚,不要绕弯子。”
厅长很有经验,已经抓到要害,“我们现在要追究的是资料的来源!如果资料来源于李默,那李默是如何到手的?一个学生,再怎么联系,也不可能成为那资料的第一拥有者。”
“是!厅长英明。”粟志远顺势先拍个马屁,“我考虑两个可能性,一是李默偷的,不过那时候他正在准备高考,在大街上偷到这东西可能性太低!二是从相关人士手里拿到的,这样一看……”
“邵虎!”两个白衬衣同时叫道,厅长老大,有优先发言权,“对啊!最大的可能性是从邵虎手里弄来的,他才有这个实力和需要。这么说上次伏击警察的事情就是他干的……不对!这里面有东西不合逻辑。”
“厅长真不愧是老行尊,一眼就看出问题所在!”粟志远接着又是个大马屁拍上,“邵虎要杀女主人那太容易了,也不会让李默在里面横插一杠子!说是苦肉计,杀死五名警察,这也玩得太离谱。厅长,我考虑会不会是邵虎从别人那里夺得这材料,卖个人情给李默!或者是直接由邵虎策划,李默动手,从别人那里弄来材料,而李默看到内容,自作主张交给女主人。不过厅长,这样推论下来,材料很可能就不只一份,还不知道有多少官员的把柄现在捏在邵虎的手里,这才是整个案件的关键,您说对吗?”
厅长一皱眉头,冷冰冰地望了粟志远一眼,又看了看洪局长。粟志远马上明白自己话说过头,大为后悔。洪局长到没在意,一心扑在案情上,“那么现在就是要撬开李默的嘴,让他说出所有材料的下落以及真实来源,可这一切都只是个推论,我们没有确切的证据。就是有,也说不上他犯了什么法,拿他没辙!”
厅长目光转到粟志远身上,他赶忙将功补过,“厅长,我们是拿他没办法,可杀手背后的主使者若是听到风声,您看他们会怎么做?从他们目前的举动看,应该还没意识到材料确切是在谁的手里,否则完全没有必要去杀女主人。”
厅长思考了一会,“这主意有点漏洞!绝不能直接说在邵虎那里,以他现在的势力,没几个人有胆子去找他要,那帮杀手和背后的家伙我看也不敢!最大的可能就是见势不妙、溜之大吉。得想个法子让杀手主动去找李默,又不会想到李默背后的邵虎,可这又基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