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扶兰轻轻一笑,点点头。她不知道,在“通天”的皇中,有一处众所周知的禁忌地方,只有固定的内官偶尔去打扫。听他们说,那房中挂满了裱的极为细的画。画中只有一个女子,倾国倾城,举手投足音容笑貌跃然纸上。
马蹄声响
七景儿是在一阵轻微的颠簸中醒来的,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四周,不大的空间却是布置的错落有致,身下软软的褥子让人有些舍不得离开。
“醒来了?”温和的声音响起。
七景儿这才意识到马车中还有人,许是刚刚睡醒,眼中还有着些许的朦胧,又或许是眼前的男子一身素袍,实在是让人注意不起来,那原本炯炯有神的眼中透露着几抹血丝。
“扶兰?”七景儿皱皱眉头:“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疲惫,好像一夜没睡似得。”
“想不到景儿还是这么个细心的小人儿,来,快来看看人家有几夜没睡了。”有些欠揍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安北?你们……”七景儿有些不解,也不知道自己昨夜到底完成了画作没,她只记得当时眼皮沉重的难受,恍惚中看见对面安静的身影,心中安定,然毫无防备的就睡着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她的心中有些惴惴不安,若是只有宴扶兰一人在马车中,她倒是会欣喜的,可是奇怪的是司马安北然亲自驾车。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悦己楼昨夜出了些事情……”剩下的话在风中散开来,让人听不清楚。
悦己楼出事?七景儿的情绪有些不安稳起来。
她看了看宴扶兰,有些犹豫的问道:“出什么事情了,我看你的神不是很好,需要休息一会儿么?”
拍了拍座下的软榻她才发现这马车中只有这一个还算舒服的地儿,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从还算饱满的神来看,应当时间不短。所以,他便一直都保持着这个姿势?心里有些微微的心疼,却还有着一丝丝被宠溺的甜蜜。
“没事,我不累。”宴扶兰看向她,微笑的答道。
“悦己楼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和安北要一起送我?”七景儿见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回避自己的问题,心中不免有些着急。
“只是昨夜突然来了些不速之,暂时还没查出他们的身份和目的,我担心你的安全,所以想要把你送到港口边。”宴扶兰笑了笑,尽量把声音放轻松,好像在说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
七景儿还想再问个清楚,咬了咬嘴唇终是没有开口。以她对他的了解,除非他觉得有必要,不然自己再如何追问都无法得到想要的答案。
可是心里面那一阵一阵窒息的难过是怎么回事?这是在怪他不愿意与自己分享么,不但不愿意还要将自己送的远远的。完全忘记了回洛神的想法早就在脑海中徘徊,她的心中有些微微的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