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没有看见,蒋瑶笙依偎在徐昭星肩膀的温馨情形,更听不到她们说了什么。
蒋瑶笙撒娇道:“娘,我听你的话。”
“那你就得记住,拔剑容易,挥剑难。若再一次挥剑,一定是因为生命受到了威胁,而不是因为愤怒。”
“娘,我记住了。娘,父亲送我一副玉筷有何用意?”
“筷子是一双,一样长短,要两支一起才可以使用……其实娘也不知他是何意,送着玩的吧!那玉的成色怎么样?”
“还成。”
此间,事……终了。
——
章得之一共俘虏了三十万人,俘虏了凌志山的儿子凌浩。凌志山带了数万余部,却被徐大经一路追杀,丢盔弃甲,好不狼狈。徐大经一直追到了峡州地界,想了想,没再追着凌志山不放,而是拿下了峡州。
听说,根本就没动一兵一卒,不过才表明了身份,那峡州的州官便打开了城门,自动投诚。
徐大经就留在了峡州没有回转,他得避一避风头,他才将杀光了陈家的男人,虽说对外说的是陈家为了抵抗李雨,才损了根本,但这骗不了自己人。他若大喇喇地回去了,先生是给他记功好呢,还是不记?二爷是找他算账呢,还是不算?二夫人若骂他背恩忘义,他是听还是不听?
为了不给二位爷留为难,也为了不为难他自己,他决定了常驻峡州。
反正,他是不愿意撞见二夫人。
洛阳这厢,打扫完了战场,又将城门外炸出的深坑填平。
章得之终于有了喘气的时间,好容易在三更前回转。
徐昭星问他,准备将俘虏来的三十万人怎么办?
他不答反问:“你说呢?”
“洗脑啊!”徐昭星脱口而出。
要不然呢!
这一场混乱属于内|战,杀来杀去都是自己人,当然不能杀。
想让人真心实意的跟他干,唯有洗脑啊!
光有天雷还不行,该许的功名该许的俸禄该有的惠民政策,一样都不能少。
她想了一下道:“等彻底打完仗了,该怎么安置这些将士你想过吗?还有,你一谋反就有这么多人相随你想过为什么吗?那是因为现在的社会本身就存在了很多很大的问题,不是因为你的个人魅力。要想皇位坐得稳,谨记民就是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是时候慢慢消减世家的权利,但还是那句话,凡事急不来。说的再多都不如做的,不如先拿陈留和洛阳作试点,颁布一些新的惠民政策,让一些人看到实实在在的好处,自有更多的人来投。”
徐昭星一出点子就刹不住车,想了想,拍了章得之的手道:“你知道这人该怎么忽悠吗?我告诉你,你得投其所好,忽悠世家,你得挖坑,让他们往里跳。而对普通的民,你得给最实际的实惠。”
章得之听的很认真,真的很认真。
两个人衣服都脱了一半,居然一本正经地说起了正事,还没完没了的说,这是他也想不到的事情。
可要让那些跳坑里的人知道,两人是在床上商定好的该怎么挖坑,先给谁挖坑,那得哭死,没处说理去。
这证明床是个好东西,不止可以睡觉,也不止可以繁衍生息,还可以产生无数的阴谋阳谋,从而改变很多人的命运。
徐昭星这厢絮絮叨叨地说完,才想起他们是个什么样的状态。
她下意识拢了拢半敞的衣襟。
章得之笑了一下,弹开了她的手,继续。
自打凌志山围城,他就暂时戒了她。
没办法,每晚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太少,匆匆忙忙的只够抱一抱。
好不容易忙完了外头的正事,一回家,当然赶紧办家里的正事。
徐昭星是还想说些具体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