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小,认真学习,是你的总会是你的。”不知道触动了哪根弦,沈七并没有很严厉,甚至也没提起对方的身份,这件事如果不深想,也不过是孩子早熟罢了。但是更深一层的探讨下去,恐怕他们之间这种脆弱的父子关系就要发生质的变化。
沈七不介意任何人与他为敌,不管是政敌,商敌还是情敌。但如果对方还有另一个身份——林周重视的人,那么他就要为了一切最有利的发展方向而做准备了。
沈梵显然对这一点早有预料,所以沈七虽然拒绝了他的请求,也同时不得不把许轻舟留给了他。
一个假的换一个真的,这显然还是合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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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庄一方面着手将陈丰年好好修理一顿,另一方面便开始查tim跟那张碟的事情,泡在鼎新的时间多了,连一些不知情的人也都察觉出风雨欲来的气息。
而显然还是有人嫌这一切不够热闹,大清早小助理就疯了一样冲进大庄的办公室,彼时皱着眉头的男人只意识到又出了乱子,却没想到竟然那么乱。
王宁粗喘了几口气才终于能张开嘴说话,“庄哥,坏了!!陈丰年跳楼了!!”
大庄眉头皱得更紧,不太可能啊……
“死了?”大庄只问最关键的,如果没死那就另当别论了。
王宁撑着腰还在那儿呼哧呼哧的喘气,听罢一耸肩膀,“死了,脑袋都摔烂了。”
陈丰年心眼太多,专横跋扈,要不是看在丰收哥面子上,恐怕他在鼎新根本呆不下去,说起他死的那个惨状,王宁竟是连一星半点的惋惜都没有。
大庄倒是沉默了,死了?
死了那就更奇怪了,他命人贴身的“服侍”这小子,就他那点能水,插翅膀也飞不出三米,怎么就从地下室逃了?
逃了也就罢了,怎么又跑去跳楼?
王宁见自己老大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更是急的团团转,“庄哥,咱别装思想者了成不?!他那么恶心的滩了一地,咱还要不要做生意啊!记者都招来了!”
大庄仿佛嫌他聒噪一样抬头瞪了一眼,王宁立刻委屈的安静下来,但嘴里还是嘀咕道,“我看得赶紧找辆垃圾车来,洒水车也成……”
大庄还没想通那些疑点,但是既然有记者来了,他总是需要出面应付一下的,免得影响到鼎新的企业形象。
从王宁的汇报上来看,陈丰年自己逃走的可能性则更小了,他竟然是从顶楼跳下去的,鼎新的顶楼因为设了私人停机坪,所以平时都有专人把守,能随意进出的人用一只手就能查过来,但其中肯定不包括陈丰年。
大庄若有所思的看“清洁工”收拾陈丰年的尸体,下意识抬起头来,从那么贴近大楼的位置抬头,这座三十六层建筑巍峨的如同泰山一样,此时大批的记者已经都被打发到小型会议室去等着发布会了,警察也封锁了顶层和两座能通往顶层的电梯,鉴识科的在取证,法医在清理那滩死者……
看起来井井有条,但大庄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依刚才所听到的,陈丰年是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然后不到一刻钟于顶楼坠下。
这其中……到底还有哪个环节不对劲?
年后气温逐渐回暖,现在已经过了七九,晴朗的天空中sm公司的宣传汽艇徐徐飘过,阳光照射在鼎新的玻璃墙体上折射着刺眼的光芒,大庄眼睛突然眯细了一些,全封闭的楼体上,任何一扇窗户的开启都是醒目的,但因为距离太远,大庄看不清那扇突然打开的窗户里是否是他猜测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