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敬尘不知道,但是杨晖的一番话给了他很大的感触。这世界上如果有一个人,即使是知道你离开了再也不可能回来了,也把你放心窝里藏着,这是多么深多么浓的一份感情啊。
就是知道你不会回来了还愿意为你虚席以待,这傻的让人心疼和……难过。
门口响起一串脚步声,何知竟进来一看:“你俩这是……坐禅啊?”
每次何知竟一开口,两根粗眉毛一抖动,王敬尘都仿佛看到了中年版的刘东。王敬尘上回跟刘东联系,正儿八经压着声音问:“你家有没有失散多年的哥哥?”
何泽仰头喝着一瓶矿泉水,喝完一看,视线落在杨晖脸上,眉心紧了下。
杨晖眼睛有点儿红,他冲何家表兄弟点点头就往外面的其中一间房走去。留三个人慢慢开“股东大会”,商讨未来发展大计。
之前姓黄的狮子大开口提了要吃20个百分点的“信息费”,在他们燃眉之急时刻,也顾不上他贪不贪心了,现在他们打开了业务,生意活络起来了,不得不重新考虑寻找其他途径。
那家公司货虽然多,但架不住他们只有两个司机在跑。虽说是省内,有时候往返一趟还耗了一天。等工地安排人卸货或者验收,这时间甚至能耗半天。
何泽觉得该雇人了。
王敬尘没有人脉,他就提个想法,关于以后的方向和重点。何知竟容易满足,他觉得目前这样累是累点,但足够了。一趟跑车下来,净赚几百元。有时候工地负责人还塞烟请客吃饭,比如赶上工人们下班。何知竟目光短浅,他反而被何泽和王敬尘二人的打算惊到。
好在这人随大流,没主见,一句话“全听你们的”。
王敬尘就让他去招一群本地单独跑车的司机。对方如果同意加入,只需要一部手机联系就可以,不需要提供食宿。这里留一个人接单和派活,杨晖就可以,他脑子活。
何泽赞同,何知竟拍拍裤腿的灰尘,也只能同意了。
当晚,王敬尘在办公室椅子上对付了一夜。何知竟倒是叫他去他屋里休息,王敬尘对他的连环惊天呼噜有所耳闻,哪敢去?椅子拼一起,对着墙一靠,不会掉下去了。
像棺材板一样地躺了一夜,王敬尘带着两块黑眼圈回家了。
王奶奶杀了一只土鸭子,加了墨鱼干以及菇类,王敬尘被逼着喝了两大碗黄油漂浮的汤,感觉肚子里全是汤汤水水。他拿着梯子爬上爬下给奶奶修了厨房的瓦片——哦,他家小厨房一直没翻新,还是红墙黑瓦。
王敬尘下来,奶奶双手举着,是时刻要接住他的姿势。王敬尘就笑:“您这是做什么?我真掉下来您也接不住呀。”
王奶奶笑骂:“怎么接不住?自己孙子还保护不了吗?”
“是是,您老当益壮。我明天一早就得坐车回校了,您还有哪里要补的?”
王奶奶给他递毛巾,说:“哪敢让大学生补啊,你这手拿笔的!”
王奶奶宝贝着他,用老人家非常传统的思想,把王敬尘放心里宝贝着。
“那谁谁,上回奶奶跟你说的,隔壁跟你同龄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