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敖想不明白,他好似极为困倦似的打了个哈欠,将那块布往脸上一敷,遮住克制不住想要皱起的眉头,懒散的靠在凭几上,继续思索此事到底要如何处置。
“我回来了!”
公孙敖正想着,葛胜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了过来,伴随着脚踩在木板上腾腾腾走动的响动,脸上的那块布紧接着就被人拿了起来。
“说好的帮我看着,怎么在这儿睡起来了?”
“入冬了吧,一热人就犯困。”
公孙敖睁开眼,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他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韩刺史不在家,她这两日都在外面交际。”
葛胜拿起一旁烧着的铜壶,将烧开的热水倒入剩了小半杯冷水的竹杯中,冷热一掺,热度正好。
他喝了好几口,感受着热水从喉咙穿过,缓慢落入肠胃,从心口到肺腑好似都开始热腾起来的舒适,继续道:“是那个宗旭出来迎的,他还在收拾离开的东西,我看忙的厉害,也就没有久留,说起来,看他这样子,想来过不了多久,你我就能喝上喜酒了呢。”
“喔?”
不知道为什么,听葛胜这么说的公孙敖,只觉着有股很轻微的怪异的感觉突然闪过,难以形容,又太过微小,很快就被韩盈的事掩盖过去:
“那你我可得准备份厚礼。”
“是啊,现在就得想了。”
葛胜有一搭没一搭的公孙敖聊着,期间还有宫人拿着已经整理好的箱子和名册拿过来给他看。
这些宫人是收整出来一个箱子,写一块像是总物品的名册,写好的就不会再去看,而收整回来的战利品中,需要宫人上手收拾的昂的器物不多,今天下午基本上就要收拾完了。
很明显,葛胜并没有再全部打开检查的意思,他只是将名册拿过来再抄一遍,然后和之前的记载核对过,确定字面上没有少东西后,便直接按上了自己的大印。
见状,公孙敖挑了挑眉,并未当着众人的面说些什么。
核验完毕,木箱和开始一个个上锁,锁上在绑上名册,堆放在一起,全部做完,大家一起离开房间,再锁上门,防护上简直是严格到了极致。
可防护再严,哪里比得上内鬼呢?
见所有人远去,公孙敖没有和葛胜分开,而是找了个借口,将他邀到了自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