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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节(1 / 1)

这就是该有的待遇你计较这个我更计较呢毕竟我有一点……好吧很多洁癖若非真的动心我是半点不会招惹你的。”

韩盈认真看着卫青再次问道:“将军真的不想?”

“你不只是动心更是想纵欲日后还不用担心牵扯!”

不知道为何卫青心中突然有些火气他盯着她对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四目相对间那眸光已经不复之前的婉转而是肆意更带着几分挑衅让人血气上涌。

不必担心牵扯……

如此挑剔的性子真的会忘记这份牵扯吗?

雄性想要征服的占有的欲望涌上心头卫青突然大步上前直接将韩盈抱了起来穿过帐帘一同倒在寝帐内的榻上。

返回长安

清晨。

寒风呼啸而过,本就被白霜压弯了腰的枯草,更是匍匐在了地上。

帐外换过班的亲卫打了个哆嗦,将长槊立在身前,把已经冻得通红的手合十放到脸前,吹起来热气。

白雾飞腾,又快速消散,反复吹了几下,他又使劲儿搓起来手,总算是让冻僵的手指舒缓过来。

亲卫将手放下,克制不住地再跺了几下发僵的脚,边活动,眼神边向帐中和不远处另一个岿然不动的身影游移。

韩刺史到底哪里找来这么一个神人,大冬天的,站了这么久还不带动的,她不冷吗?

还有帐内,大将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站着同样不动的燕武显然和他一样急躁。

昨日过来时,韩盈就交代到军营后,不必在外守着,让亲卫给她找个营帐休息即可,什么时候叫她,她在跟着走,那时燕武就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只不过,韩盈对她一直极好,冬日天寒,不想让她在外面冻着也能说得过去,所以燕武也就应了下来。

可等到天黑还没有动静,燕武就知道有事情了,她主动过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站得远远的亲卫倒是没拦,可靠近后听到动静,便瞬间让她明白里面正在发生什么。

跟在韩盈身边,燕武就算不怎么直接主持政务,看得多了,也会带着知道很多东西,主家和大将军牵扯,绝对是极为危险的情况,天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理智,才压制住冲进去阻止这一切的本能。

这里是军营,最坏的情况,她一个人做不到将主家带出去,还会把事情弄得更糟,而其它的情况——

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满脑乱麻的燕武一夜未眠,天还未亮就已经过来等着,人是站着不动,心里早就要急疯了。

木栏,稻草,布帘组成的营帐隔开两个世界,仿佛能将一切世俗的纷杂挡在外面。

但这终究只是仿佛,它连外界的寒气都挡不了多少。

睡意蒙眬中,韩盈察觉到冷意,半边身子冰冰凉凉的,她下意识向身边的热源靠过去,暖得想让人叹息。

随着她的动作,热源也动了一下,有什么锢住了后背,不难受,却让人想要开始清醒。

被窝好像成了拥有神力的封印神器,困意与模糊的记忆互相打着架,难以形容的舒适,让人只想忘记一切,持续着此刻的状态,恨不得睡到天荒地老。

只不过,强大的生物钟终究打断了多方斗法,韩盈控制不住地清醒过来,可她没有睁开眼,而是继续往卫青身边贴了上去,最后像条八爪章鱼似的,直接挂在了他身上。

一声轻笑,从头顶传了过来,后背上的手暂时离开,重新扯了扯外面的被子,将两个人盖紧,不漏一丝风寒进来,紧接着,又抱紧了她。

谁都没有说话。

这是可以确定的,最后还能温存着时间,等离了营帐,两人哪怕还会同朝共事,却必须做陌路人。

而相较于那时的孤独,此刻靠近的温暖,便显得太过于诱人,招的人想要沉沦。

可这终究只是毒药外的一层糖衣而已。

没有钟表,也没有漏壶,韩盈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但她清楚,自己必须该醒了。

她睁开眼,活动了一下,准备起身。

随着她的动作,身上的手也动了一下,那力道与方向是想留住她,可最终还是停了下来,任由她钻出被窝,将亵衣披在身上。

寝帐内没有生火,冷得厉害,韩盈一点儿都不敢停地快速往身上套着衣服,很快,她便穿戴整齐。

而卫青也已经坐起,年轻健硕的躯体一点儿都不在意此刻的寒冷,只扯过来旁边的大氅披在身上,赤裸着带着昨日欢好留下痕迹的胸膛,问道:

“天还很早,你……这就要走?”

韩盈拿外氅的手一顿,她转过身,看向卫青。

他还算平和,在那儿坐着,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向她的目光很是复杂,带着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韩盈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只是看过去的刹那,她突然意识到,昨日的放纵,误打误撞地做对了。

以他们独特的情况,真挑破了这层窗户纸,有过关系,必然会生出很多不同的情绪,它体现在眼神,动作等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微表情当中,这会使他们两人之间带着难以形容的微妙气氛,外人一看,就能明白,他们俩真的有过一腿。

而这些,演是演不出来的。

这种微妙的区别,朝中人并不会在意,因为这种眉目传情,并不能作为证据,但阅女…男无数的陛下,绝对能看出来这两种差别。

一旦被陛下发觉她和卫青在合伙骗他——

那可不会比动手的人好到哪里去。

韩盈心中后怕,人却已经重新坐回软榻,她在卫青身前,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喜欢,手上更是十分自然地将对方的大氅扯过来,紧了紧,道:

“再不走,我怕我这辈子都要留下了。”

谁都知道甜言蜜语是假的,但大家也都喜欢听甜言蜜语,卫青心中克制不住地泛起一阵涟漪,他看着韩盈,那双黑眸之中只有着他的身影,仿佛她整个世界都是自己,美的令人心醉。

不能再看了,再这样下去,他也要栽了!

“你我夫妻缘尽。”

卫青想避开韩盈的视线,可一想对方离开后,两人便再也不复现在亲密,终究还是看着她。

“再留,便是徒生祸端。”

“还是走吧,沉迷男女私情,可不是韩刺史的作风。”

韩盈微怔。

她有很多话想说,千言万语,太多,便不知道从何而起,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化作一句嘱咐:

“我打算让医院重新整编医书,只是日后书成,我也不能再送你了,你……记得派人去取。”

卫青颔首:“好。”

“那,将军多保重了。”

说完,韩盈上前在他唇上一吻,触之即离,紧接着便起身离去,临近帐门,又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道:

“咳,将军莫忘了过会儿还要去府上和我吵上一架,让那蒋师知道你我争执。”

这句话彻底冲淡了之前的暧昧氛围,将一切拉回现实,想到接下来会遇麻烦,卫青忍不住扶额,无奈道:

“放心,不会忘的。”

那就没事了。

再次确定一遍环节,不让此局出纰漏的韩盈掀开帐帘,穿过中帐,直接来到了外面。

营帐终究还是有些许防寒功能的,一走出来,韩盈便感受到了扑面的寒意,刚才的那点温情,也在这冰冷下迅速消散。

“主家!”

等候多时的燕武立刻迎了上来,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韩盈,确定没有任何伤害以及任何不对劲的表情后,方才松了一口气。

远处站着的亲卫,在她出来的刹那,便齐齐望了过来,那视线明显带着太多好奇与探究,察觉到它的韩盈没有多说什么,只道:

“我们先走吧。”

“是。”

这么多人,不是个问话的好时机,燕武立刻答应了下来,她牵过来马,直至离开军营,走在无人的乡道上,她才问道:

“主家,昨日……”

韩盈摆了摆手:“不用多问,我知我在做什么,此事你只听我吩咐即可。”

心腹了解的事情越多,越清楚在某件事中,自己要为主人做些什么,但当外人都知道她是心腹的时候,那有些事情便不应该让她知道,否则,便会无意识,甚至是被迫暴露出去,她想做的事情,说句欺君罔上也不足为过,还是紧密一些更好。

过往,燕武也遇到韩盈做事不主动说的情况,再想想主家做一向理智,若非有所缘故,从不做让自己置于险地的事。

燕武突然想起来,昨日,主家将自己反锁在屋内,一个上午都没有出来。

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比较独特的行为习惯,主家也是如此,在遇到大事的时候,她就喜欢一个人不受任何打扰地独处思索,此举动和昨日之事,今日话语相和,让燕武隐约察觉到了些许诡异,她明白,这的确不应该是自己再探究下去的事情了:

“我知道了。”

韩盈这边安抚好了燕武,快速返回了城内,卫青则不得不面对蒙了的葛胜,以及急得发疯的公孙敖。

陷害的玛瑙珠链还成了你们的定情信物不成?两个那么理智的人,昨天怎么脑子犯了混,竟然滚一张床上去了?!

所以说曾经是兄弟,还有救命之恩,但现在终究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自己若是想保住荣华富贵,又必须靠着对方,这让公孙敖说不合适,不说也不合适,逼得他实在难受。

“此事你们不必忧心。”

危险的局势面前,之前再缱绻的情感,此刻也迅速散去了大半,毕竟那些本身就是在独特氛围下,短暂催发出来的,离开场景,荷尔蒙与多巴胺分泌开始降低,人肯定会重新恢复冷静。

卫青同样是人,而人就逃脱不了激素的控制,就像此时,他已经没有了挽留韩盈,或者说希望两人还有什么的心思,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之前做的决定。

倒不是因为怜惜对方,而是清除掉这些人,对他来说也是很有必要的。

毕竟,韩盈虽然没说,可现实就是,他身为皇后的姐姐已经连续生育四次,步入衰老的身体,已经不能支撑她继续再生育,否则很有可能出现一尸两命,更不要说继续生也有可能生不出来男孩,而现在的据儿又太过于年幼,一个一岁的幼儿,并不能完全保证安稳地长大,继位,一旦出现卫家后继无人——

他或许能交权做个富家翁,可长姐日后要如何自处?

“此事你们不要再插手了,将发现玛瑙珠链的事情都忘干净,出了营帐,我不希望有第四个人知道。”

闻言,公孙敖似乎明白过来,他试探性地问道:“是韩——?”

还未问完,看到卫青眼神的公孙敖就闭上了嘴。

行吧,这俩人商量好了,有法子应对,滚一张床上也就滚呗,反正他也没什么好招。

“还有件事。”

见公孙敖明白过来,卫青继续吩咐道:

“你们两人回去后,要不着痕迹地守住那些宫人,莫要让他们知道军中之事。”

本来军营消息就很难往外泄出,现在这些宫人又在准备离开的事宜,根本没时间,也不应该外出瞎打听,在本地待的时间长,认识更多官吏的公孙敖和葛胜想把控住消息,简直不要太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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