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伊洛蒂小时候的记忆中,卡文迪许公爵一直是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他能够随意地在镜子中穿梭,也曾为她表演过那些童话般的魔法。每到夜深人静之时,君姆兰德的人们都会因为卡文迪许公爵的魔力而陷入深深地沉睡。
伊洛蒂也希望自己能使用那些看似万能的事物,但遗憾的是卡文迪许公爵从未教导过她。如今,她除了偶尔会做一些奇怪的梦以外什么也不会。
直到和家人永远分离之前,她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现在要补救起来会十分的麻烦,能庆幸的是她并非真的什么都一无所知。至少,在偷偷的前往父亲房间的时候她曾窥视过有关一点两点的那些神秘。
首先要准备的是蜘蛛初织的丝,如果没有的话拿普通的蜘蛛丝代替也可以。蝉蛹的茧,蝴蝶的翅膀以及鱼的眼泪。当她凑齐这些之后,唯一需要的就只剩下了一个了。
王子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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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因为今天我没来找你就寂寞了吗,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下贱啊你。”
和往常一样,戴尔曼殿下也是一如既往的擅长于口出狂言。要不是现在是在他的地盘上,伊洛蒂真想撕烂他那只不中用的嘴。
令她嫉妒的是,在那魔鬼的排行中她甚至还不如这头猪。既然有那魔鬼的威胁,伊洛蒂就只能先暂且忍耐下来。这个该死的恶棍加人贩子,总有一天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嗯……”伊洛蒂不知该露出怎样的表情,她只能详装的十分寂寞的模样踮起脚尖凑到了他的耳边轻轻的亲一下。希望这种行为能暂且麻痹住他,获取着他廉价的好感。
“哎呀哎呀?果然只要一天不喂你就会显得饥渴难耐啊?你这家伙怎么回事,啊啊?!”
他吵吵嚷嚷道大叫起来,宣扬着他令人作呕的兴趣。只差一点点了,伊洛蒂督促自己姑且再忍着一点…
“啧啧,看你的样子。简直是一头低贱的母狗,我…”
满脑子都是大粪的人嘴里也只能冒出来这样如同粪便一般的话,为了防止他那臭嘴继续说下去,伊洛蒂便只能抢先一步的亲在了他的嘴唇上。老实说那非常令人恶心,但是她为了达到目的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你们…!”
在不远处,传来了花瓶被摔破的声音。伊洛蒂明白他们的举动被最不应该看见的人看到了。
芙洛拉小姐看上去被气的发抖,这也难怪。换做是伊洛蒂自己也很难说不会生气。不过伊洛蒂觉得她最大的不幸还是遇到了戴尔曼这样的人。
“啊!小姐,女士。等一下…!”
他急匆匆的推开伊洛蒂,向芙罗拉跑掉的地方走去。伊洛蒂看向两人消失的方向,心里有了一些莫名的情绪,好像拆散他们两人很能令她感到开心一样。希望他能够好好地道歉吧,对伊洛蒂来说她所需要的素材已经集齐了。
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将房门紧紧的关上。当伊洛蒂做好这些的时候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就像是一个罪恶深重的小偷一样。将偷到手里的钱袋紧紧的护在了手心,害怕他人的发现。
接下来她所要做的事,无疑是最大的禁忌之一。不仅如此,对伊洛蒂来说那就和自己的初吻一样地重要。没想到她居然将这两件事物都给了戴尔曼这样的人,伊洛蒂不经为命运的戏弄感到羞耻。
摒除杂念之后,伊洛蒂将苦涩的药物倒入口中咀嚼着。顺着那些难咽的苦水灌入口腔的感觉,她缓缓地坠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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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两个。
被熏的发黑的骷髅支撑在大厅的底部。
若是没能看仔细的话,一定会误以为自己早已埋骨于此与它们相同。
戴尔曼气喘吁吁的看着大厅内的装饰,老实说他感到很害怕。
无论是那充满着冰冷气息的王座,还是四周那些大的惊人的落地窗都像是活物一样。它们将这个空间完全封闭了起来,无论怎么叫喊声音都传达不出去。
里面的人无法听到外界的声音,外界的人也无法听到里面的声音。
为何自己会变的这样呢?他本应与同龄人一起玩耍,结伴进入剧院内与女士们谈笑才对。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也不应该在这之后去观看那些血腥的表演。
“哐当——”
巨大的门扉被仆人们推开了,那些装饰华丽其上镶嵌着黑曜石的大门就像是堵住墓室的巨石一样,里面的人一辈子也出不去。
啪嗒,啪嗒,啪嗒…
脚步声临近了一些,他很不习惯有人在这个大厅上走动。这样的行为,简直就和踩在那些头骨上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