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沉默了会儿,想到那姓赵的似乎好久没到他们家来了,便问,“赵叔这段时间是不是很忙啊?”
她妈抬头瞅她,“你找他有事?”
“不,没有。”她找他能有什么事,“只是觉得好久没见他来家吃饭了。”
“她又不是咱家什么人,干嘛非要来咱们家吃饭。”一句话把方程堵的没法再聊这个姓赵的了,看来这个姓赵的是彻底没戏了。
方程叹了声气,又看了眼钟,快十一点了。
“有事?”她妈问她,“有事就放下,晚一些我自己弄。”
方程忙摇头,“没,没事。”
显然方程的心不在毛线上,毛线球没缠多少,倒是把剩余的都弄成一团乱麻了,扯,扯不开,理,理不出头绪。
烦躁的一身汗的她都想拿把剪子通通剪开了。
见她牙都要用上去咬了,她妈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夺了过来,“该干嘛干嘛去,又没逼着你做,需要这样苦大仇深的毁我的毛线。”
“你没逼我?不是你叫我过来帮你缠的?”方程反驳了。
“我是叫你缠毛线,不是让你来剪毛线的。”她妈冲她不耐地挥了挥手,“赶紧的,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糟蹋我的毛线了。”
“是你叫我,现在反而说我糟蹋,那毛线都是结,能怪我啊,我不解开,怎么继续。”方程说。
“你那叫解开吗?你那是要弄断。”
“不都一样吗?反正是开了,而且又省事。”
“不一样,弄断了不要再接上啊?重新接上没有结啊?你这样是硬生生多了一个去不掉的疙瘩。”她妈说。
方程快被她妈这左一个结右一个结的给绕晕了,便站起身说,“行吧,嫌弃我,你就自己弄,我去找刘东写作业,不在家吃饭了。”
背了包,走出院门,都到刘东家门口了,方程突然犹豫了,缩回了开门的手,踌躇了好大一会儿,最终也没进去。
到了医院,周元看到她,眼睛亮闪地愣那儿了。
方程咳了声,“医生说情况还好,检查下次做。”说这话无非是想解释她为什么出现在这儿,能来那是因为刚好没做检查,有空顺便就来了。
“那挺好的。”旁边的宋雨开口,“你来的正好,我正说要出去,留他一个人不放心呢。”
方程还没反应过来呢,宋雨已经拿着外套离开了。
“他怎么就这样走了?”方程看向周元,“我就是过来看看,待会还要回去呢。”
周元说,“你要走谁还能拦得住你,你走就是了。”
方程原本就是这样打算的,过来看看就离开也算是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