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大半年后,新上任的官员经过磨合后才进入状态,而在这场风波中主持大局促进新旧班子融合的市委书记罗长浩则以身体为由主动卸任。
在一个不错的秋日,他独自坐了几个小时的火车,来到省内另一座城市。
打车来到郊区的一处公墓。
墓地面积不大,看起来很不起眼,但是打理的整洁干净,四周栽种的不是青松翠柏,而是一排排挺拔的白杨,树干笔直枝叶繁茂,带着一股凛然之气。
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罗长浩来到一座墓碑前。
这是合葬墓穴,碑上刻着“慈父俞思远、慈母程敏芝之墓”。
没有多余赘述,很符合墓中人简洁大气的性格。
忆起这位兄长生前的种种,罗长浩顷刻间便老泪纵横,哽咽道:“大哥大嫂,我来看你们了,我来晚了……”
回应他的只有阵阵秋风,和沙沙的树叶响动。
如果有来世,还要做兄弟。
那时,定不负你。
几片枯黄的树叶飘落在脚边,那一天,不远了。
小孩子的成长就是一场奇迹。
八个月的程遥小盆友已经白白胖胖,能爬会笑,一笑起来嘴边两只小梨涡,甚是讨喜。虽然活泼好动,但并不黏人,常常能自娱自乐地玩上半天。
白露现在的生活重心自然是女儿,但每个月还是会抽出两天去烧香拜佛。周姐对此大力支持,反复强调,心诚则灵。
这一天是农历初一,白露如往常般请了香,上香时默念,“誓断一切恶,誓修一切善,誓度一切众生……”这句口诀只听周姐说了一遍,她就牢记在心。
上完香,她跪在蒲团上,开始一丝不苟地叩拜。
白露在大殿里驻留许久,走出寺院大门时见到一辆高高大大的吉普车,车身漆黑簇新,她隐隐有种预感,待车门打开,下来的果然是多日不见的苏辙。
“你也来拜佛?”白露纳闷地问。
苏辙摇摇头,“我是来找你的。听说你这每个月都要来这……”
“听说?”白露眼里闪过一丝戒备。
苏辙无奈笑笑,“你知道的,工作需要。”
因为程彧本人昏迷不醒,犯罪集团的另一重要成员何守城案发前就潜逃境外,真正落网的都是一些小罗罗,所以警方一直对白露进行暗中监控。她已有察觉,外出时常常感觉到被人盯着,她怀疑连住处也被安了窃听器,不过,她一直本本分分,也没什么可怕的。
上车后,苏辙说:“今天找你是有个好消息。”
他顿了顿,“你申请的探视权批准了。”
白露眼里立即绽放光彩,“真的?”
“谢谢你。”
苏辙凭借这次行动又立新功,得到晋升,时常会在不违背原则的前提下,利用职位便利帮她一些“小忙”。
“但是,”她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