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呆呆的看着她做完这一切,倒是站在一边的卷毛不耐的催促:“愣什么呀,快吃吧,吃完还有事儿呢。”
她这才顺从的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粥送到嘴里。
心里却在琢磨,他们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这么好?难道,她昨晚都老实交代了?还是说,等吃饱了继续折磨?
她心里想着事儿,吃的有点快,一不小心就呛了一口,咳嗽时牵连着肺部剧烈的疼。卷毛皱眉,“你悠着点儿,噎死了可没人负责,我在楼下等你。”说完就甩甩手走了。
白露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又是什么。那个,把她往水里按的男人是不是也在?一想到他她就条件反射的头皮发麻。可她也知道,该来的躲不过去。这样一想,索性吃个饱,至少别当个饿死鬼。
白露是抱着上刑场的心情下楼的,结果下去就看到卷毛和那个寸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悠哉悠哉的样子,见她下来就关了电视,拿了车钥匙示意她跟上。
到了外面,白露才看到这是一栋三层小洋楼,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别墅。门口还蹲着两只体型庞大的长毛大狗,一见她立即起身,嘴里发出嚯嚯的恐吓声,利齿在阳光下白的瘆人。
那个卷毛喝了一声,它们才摆着尾巴走开了。白露暗自庆幸,刚才没夺窗而逃是对的,这两个大家伙绝对能把她撕个稀巴烂。
门前停着一辆黑得锃亮的轿车,有点眼熟,应该就是昨天劫持她的那辆。
寸头坐进驾驶位置,卷毛开了后门推搡着她进去。车子启动,卷毛从口袋掏出一根黑布带子,说了句“得罪了啊。”就用带子把她眼睛蒙上了,熟稔而粗鲁的动作丝毫没有“得罪了”的理亏。
车子开了出去,白露靠着椅背老实的坐着。她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去哪里,心里忐忑不安,但是什么也没问。那两个人也不说话,就这么沉默了大概两个来小时,车子减速,停下。
卷毛把她头上的带子解下来,白露适应了一下光线,往外一看,熟悉的周遭,她疑惑的辨认了一下,正是她昨天被掳来的胡同口。
身边的卷毛摸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声音凉凉的问:“会报警吗?”
白露错愕了一下,随即摇头。
卷毛哼了一声,“算你识相。”
说完又用力吸吐了几次把半个烟头扔出车窗,用手指虚点了点她的脑门,威胁道:“那玩意儿,你要是非说没有,那就永远别拿出来,否则,就跟那个人一样……”他阴测测一笑,以手为枪抵在自己太阳穴上,“嘭。”
白露本能的往后一缩,却又忍不住的问:“她,你们,真的杀了她?“
卷毛脸色一变,不耐道:“不该知道的别问。”说完从前座扯过一个东西扔到她怀里,白露低头一瞧,是自己的挎包。
“下车吧。”卷毛又审视了她几秒钟,然后下了赦令。
白露精神一震,伸手推开车门,拎着包跳出去。怕他们反悔,她步子迈的飞快,到后来干脆小跑了。
那辆车子并没立即开走,待她背影消失在转角,卷毛推开车门换坐到副驾位,掏出手机汇报:“老大,人送回去了。”
“嗯,安排好了。”
“放心吧,这回我俩可用了一百二十分心思。”
通话结束,寸头启动车子,卷毛掏出烟,给他一支,帮他点上,自己也点了一支,不爽的骂了一句:“真他妈背,竟然碰上个傻子。”
昨晚折腾一宿,连催眠都用了,那丫头说了不少,没他妈一句有用的,亏得他们还竖着耳朵仔细听了半天。
最后老大得出结论,那些招数都是对付正常人有用,可是,这次碰上的,他指了指脑袋,有问题。
所以说,他们也不能按常理出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