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统子出言惊叹,可想而知。
青湮,好恐怖!
抱着青魑之时,他身上散发出的煞气,掩藏不住的怒火,都已到了必须爆发他的边缘,可就是短短数息间...
他压下去了。
放下青魑后的他,哪怕是一声质问、一声咆哮都没有,呵退自己的扈从,缓步走到徐安山的面前跪下。
此等,哪怕比卧薪尝胆又能让出几分。
“徐上仙。”
“青湮代罪弟,向您叩首!”
嘭!
跪在地上的青湮头重重的撞在地上,就这一撞便已是鲜血横流,然而青湮却是一声不吭,抬起头时鲜血顺着他的鼻梁流了下来。
“这一叩,替罪弟赎偷剑之罪!”
嘭!
青湮又是重重的磕了下去,抬头时脸上的流淌的鲜血更盛。
“这一叩,替罪弟赎不尊之罪!”
嘭!
“这一叩...替罪弟赎不智之罪!”
嘭!
“这一叩,替我月域诸帝赎罪,替我管教失责赎罪...”
叩首几下青湮的脸都已化作赤红之色,就好似此时的青湮化为了赤湮,他的双眸就那么凝望着徐安山的双眼。
“罪弟已死,还望徐上仙宽宏。”
“此纳戒内是我的全部积蓄,里面更有一件堪比帝器的法器,青湮愿以此换我和身后诸帝的性命和我罪弟的尸首,望徐上仙成全!!!”
嘭!!!
青湮的头重重的撞了下去。
站在他身后的大帝们紧握着拳头怒意难休,破魔剑、东皇钟、郝有乾、程百路、肖火,这一众都看着叩首的青湮蠕动着嘴唇说不出话。
徐安山也站在他的面前目光闪烁。
“求...徐上仙,成全!”
“留吾等性命!”
沉默许久,徐安山蠕动着嘴唇。
“好。”
听到这声应允,青湮又高举着双手之后嘭嘭嘭叩首三回。
“谢徐上仙成全!”
待到青湮再抬头时,他的额头处都已是血肉模糊,而他转身时的步伐却前所未有的坚定,抱住青湮的尸体一言不发的走出蘑菇林。
徐安山就凝望着他的背影,半晌未语。
【哥们,此子心性之坚韧,之隐忍,是我平生未见,他留着他是个祸患】
“是啊。”
哪怕到此时,徐安山都未能将目光收回。
“是祸患,可他该活。”
【确实...】
【做到这种地步,他确实该得到那一线生机,也幸亏是你,但凡是其他人遇到他,怕是得被他吃的骨头都留不下】
【是个狼灭】
徐安山没再应和,只是望着青湮离去的方向。
“真能忍呐!”徐安山心中低叹着,旋即手指朝地上勾了勾一枚纳戒就落到他的手里。
纳戒上留有封印。
哪怕青湮真实实力是个鬼帝,在徐安山的光环下,他纳戒留下的封印对徐安山而言也没有任何意义。
轻松将纳戒的封印破开,徐安山灵念探入。
“东皇钟。”
小巧的东皇钟落到徐安山的手中,钟姐看到后微微一愣。
“又来个赝品~”
“谁赝品啊!”小钟姐凝眸怒斥,“你说谁赝品呢,什么就又了,你自己是不是完整体你心里不知道啊,复制品。”
“谁复制品,你才是复制品。”
“你是!”
小钟姐掐着腰怒喝。
“我才是东皇钟的主器灵,你就是个复制品,装什么...”
“快别装了,复制品还想要翻身做主了!”大钟姐哼着,“融合之后,你就等着被我抹杀吧,小娘们~”
“谁抹杀谁还不知道呢!”
俩钟姐抱着肩膀看谁都不顺眼,徐安山却是眯着眼眸一时间怔住。
复制品,想翻身做主。
就是这句话,让徐安山突然明白了青湮的隐忍。
他...想翻身!
【愣着干嘛呢?】
统子的消息忽然涌来,徐安山这才回神微微一笑。
“没什么~”
“统子,这东皇钟上怎么没器灵。”
【怎么可能会有器灵,一件法器就只能有一个器灵,那个小钟姐出来的时候我都是懵的,按理来说不应该这样】
“那她俩咋弄?”
“到时候融合,真像她们说的要把对方抹杀?”
【理论如此~】
【可...这么好的器灵你干嘛不要啊,你的神农鼎不就没器灵么,让那小钟姐去做神农鼎的器灵呀~】
【润都润了,你还想提裤子就不认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