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窃喜,我也没耽搁,提着枪、领了实弹就冲向了西山头,找了个视线好的地方一待,躲起了清闲。
可过了没一会儿,我就感觉自己这是在犯傻了。这警戒哪是什么好差事?整个就一个苦逼二百五的岗位。
蹲在山头一开始还好,啥也不用干,用狙击步枪上的枪瞄到处观察就行。可蹲守了没一会,我就开始难受了。
警戒是干嘛的,那就是观察与预警,在哪儿才能做好这项工作?视野开阔的地方呗!
可视野开阔的地方,大多都是没辙没揽的高处,这大风给我吹得,冻得要死不说,我都快风干了!
说真的,我现在宁愿下山抡工兵镐,我也不愿意在干这苦逼差事了。可现在反悔已经晚了,不干也得干了。
此时,唯一能让我感觉到欣慰的,那就是我上衣口袋里有一瓶牛栏山小二锅头。
话说也多亏了这瓶小二了,每当我冻得实在受不了了,我还能喝上一小口取取暖。
现在回想起来,这恐怕是我这辈子喝的最悲催的一顿酒!那是西北风就酒,越过越特么糗....
糗还是小事儿,可我在这大风嚎嚎的西山头守了两个小时,一直守到伸手不见五指了,也没有人跟我联系或者替换。
看着山底下已经升起了篝火,甚至还有战友们的说笑声,我心里有点纳闷了。
这特么什么情况?难道说是把我忘了?不带这样玩的吧!
想着想着,我待不住了,拿起了肩膀上的步话机开始向连部呼叫:
“连部...连部....我是警戒哨....我是警戒哨...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呼叫过后等了许久也没人回应,我又呼叫了一遍,还是没人回应。当我呼叫第三次的时候,步话机里终于传来了连部通讯员的声音:
“听不清.....请重复!”
“连部...连部....我是警戒哨....我是警戒哨....”
“说的什么玩意,啥也特么听不清,怎么跟狗叫唤似的!”
“你大爷......”
“听不清.....别呼了,老子要吃饭去!”
晕那,这什么破步话机?还能再坑爹一点吗?
不过还好,就在我欲哭无泪迎着风骂街的时候,山下终于来人了,也终于有人接替了我的警戒哨。
当我哆哩哆嗦的坐在了火堆前,当我端起了一碗特腾腾的饭,当我三下五除二将一大碗饭吃下肚打了个饱嗝后,我有了一种两世为人的感觉。
娘的,终于缓过来了.....
要说当天晚上,我们的娱乐节目还挺多,围着火堆,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的。玩到最后,连队也破天荒的拿出了一整箱的伊力特白酒分给我们喝。
指导员说是地窝子里冷,每个人睡前都喝点,要不冻得睡不着觉。我们当时挺高兴,心说真是够贴心的,还是组织上够意思。
可当指导员跟我们交代在严寒环境下的睡觉方式后,所有人又开心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