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圭被这种情况惊住了,但还不至于乱心神,他做朝多少年,什么样的腥风血雨没见过,在眼前射杀人的事,没有多大。
但这事有关大梁的体面,人家西晋使臣在大梁境内被杀害,不管从任何方面来说,大梁都是理亏,不管凶手是谁,那都是大梁监管不力,这下不知要赔偿多少,唉!
“大司马,朕命你当场破案,迅速把这个凶手迅速抓住,嫌疑人等立即抓拿起来,严刑拷打,必须让她说出实话来,另外宫里所有人今晚任你调遣,尽快将凶手迅速缉拿归案!”李圭命道。
乔誉拱手拜礼,他清楚李圭的决心,敢在大梁众朝臣以及各国使臣眼皮子下耍手段,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管是谁,千刀万剐,油煎火烧定要让他过一遍。
“来人,抓住崔青滢!”乔誉大喝命道:“着人去将今日所有碰过此筝的人全部抓来问话,搜寻宫中各处,凡事能藏匿的地方,仔细搜索一个不落!寻找可疑之人!不管是谁,抓过来审讯!”
话音一落,站在门口的乔夺领命大声回应着是,便带人出去了。
崔青滢听到乔誉让人抓住她,她起身赶紧跪在崔允重脚前:“阿父,青滢没有杀人,青滢也不知为何那秦筝里有箭,而且那秦筝摆放的位置,是内监设置的,不是青滢啊,阿父,大司马,请你们为我做主,我没有杀人!”
崔允重听着乔誉和李圭的对话,深知两人没有把崔青滢作为头号目标锁定,她没有道理杀西晋使臣,更何况今晚比试完后,他们还要宣布她是乔誉之妻,这等大事在前,她怎么会做出杀人的事。
再则说,她和宋红尊无冤无仇,杀他作甚?
“青滢啊,你放心,我相信君主和大司马会还你清白,你好好配合着,把知道的事说出来,知道吗?”崔允重劝着崔青滢。
崔青滢一脸痛苦的掉着眼泪,不敢大声,更不敢多言,聪明如她,她悲泣着:“阿父,君主,大司马,青滢无辜啊,恳请大司马还青滢清白!”
说完她深深的叩头,跟着身后来了两个卫兵将她押住。
乔誉两眼没在她身上停留半分,而是看向四处走动的人,做着请的手势:“请诸位夫人,女郎,郎君坐回自己的位置。”
语气冷严,没有片点容忍之意,目光所及之处,若是谁不遵从,便视为罪犯将他抓起来。
众人听着话慢慢找回自己的位置,有的矮桌打翻了,满盘珍馐洒落在地,酒水和茶汤倒在蒲团上,只得拿开,坐在地上。
乔誉看着众人归位,他朝着殿中央走了过去,来到崔青滢刚才坐着的位置,他将秦筝拿起来,看着紫檀木侧面,正中央有一方盒开了口,而断开的筝弦好像就是机关。
“这秦筝被人动过手脚!”乔誉指着盒底的箭盒,然后审问似的眼神看向崔青滢:“你可知道这是谁为你准备的秦筝?”
崔青滢疑惑的看向乔誉,略带几分柔弱回道:“这个筝跟着我多年,每年比试时,我会提前两天把筝放在宫里,今天青滢下午还在雍会殿里试练了许久,没有人为我准备,是我自己的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