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正是一本普通的书，你应该知道，人心所至，真灵必有所感，凡有人看过这本书，心念所感，皆可成为茫茫天穹中的指路明灯，感知越强，这灯就越明亮。”

“你是说人心的力量？”周喜山问。

“不，人心自古易变，不足信。这是精神的力量，不论在那个维度的宇宙里，只有两种力量不朽，一种是剑的力量，一种是精神的力量，从长远来看，后者总会压倒前者，这才是圣人的最终追求。”妖帝说得很细，在这生死一发之际，他选择了坦然。

周喜山若有所悟，不在执着于眼前的生死，转而把心思放在那本当着后手的《凡人诛仙传奇》上面，故事并不复杂，是说未来一个颓废男遇到一个名为诛仙的神奇系统的故事。

他实在想不出这本《凡人诛仙传奇》与至高的圣者之道间有什么联系，不过，大哥的话从来都不会错的，他是无数亿万年来，妖族最惊才绝艳的妖帝。

“小方，你赢了，不过我想问你，你还记得我们在祭坛里见到过的东西吗？”妖帝上前两步，目视前方。

“唯有执天道之牛耳，才能率众而行，也唯有如此，才能脱颖而出。”小方冷静的回答。

他没有正面说出来，他和妖帝当日分获天道气运所钟，妖帝独得六成，小方亦抢到四成，两人都曾经短暂的跳出天道之外看到这个宇宙的真相——万界樊笼，亿族为蛊虫。

之后两人都选择同样的道路，欲修成本族之道以补天道之缺。

小方修成了人道，并可以因此而补齐天道之缺失。

妖帝却因两位妖兽皇的缘故只得了妖族大半的气运，这才有了这场对决中妖帝功败垂成。

听到小方这么一说，妖帝放下心来，虽说妖族免不了再难翻身，甚至最后被弱化，同化，融合在人族的茫茫人海之中，可终究是免于了斩草除根，寸草不留的命运。

小方要带领人族成为最强大的蛊虫，唯有将所有能抓在手里的力量凝聚成一股绳，这样才能以雷霆万钧之势横扫诸天，冲破樊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