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道号求真，是为本代剑宗道种，修的是问天之剑，也是阻你开坛立阵之人。这想必都在太上国师意料之中！”

当言及‘问天之剑’几字时，小方分明感应到了太上国师的错愕和意外，以及不解。当下小方虚空一划，做了一个天高何及的动作。

小方顿了一顿又说：“那么太上国师你可能猜知，小道这次究竟为何而来？难道真以为小子是为来送死不成?”

太上国师见到这天高何及，这才恍然：

“原来如此，修的正是通天圣人之剑，诛仙之剑，小友与老夫可谓正是一家。不过小友你来此莫非是想诛除老夫，阻挡住这不周天地大祭？”

虽然说的是自己的生死，但那太上国师根本就不以为意，也并没有露出丝毫波动，反而是微笑道：

“可惜可叹，这不周天地大祭一经发动便不达目的不会罢休，老夫此时也过是看客而已。”

一句话正中小方心事，小方不由干笑一声，其实他自从踏入这方祭坛就觉察到了不妙，这不周天地大祭自成一体，看似是近在眼前，然而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虚无的景象，他瞬间就已明白，这祭坛的本身不在此处，而是在归墟！

而这绝龙关只是发动不周天地大祭的引子，一经发动，远在归墟的真正祭坛就会通过这方天地的投影而开始抽取巨量的灵元通过冥冥无量投放到归墟的祭坛之中。

这正是如量子纠缠般的神通，无量，无解！

似笑非笑，太上国师的目光，转而扫望向小方身周外形的黄庭混沌内景天地，神情之中似有太多的喜意与惊色：

“倒是小道友的这门功法，颇令我些诧异。功参造化，人道意志么？可惜，若老夫当年能得小友，何至于败亡！天意弄人！”

小方一怔，过了一会才领会到他说的不是自己一人就能力挽狂澜，而是因为人道意志的兴起可以让他免于败亡。

似是有无限感慨流过，最后只化为一句话：“人道大兴，此也是老夫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