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并没有人能认为它不存在啊？”姗妮心有不甘地反驳。

“确实，所以我设计了一个仪器来捕捉‘混沌’的踪迹，如果能够捕捉到，那么就能证明确定是有‘混沌’这种物质的,如果不能，则就是……，不过，我并不抱这种希望。”小方打开身边的一个箱子，里面是一台怪异却简单的仪器。

一个分光菱镜加上两个接收反射的镜片。

小方解释道：“假设我们所处的世界存在‘混沌’，那么我设想通过分光菱镜把一束光一分为二，然后经过不同的路径行进，最后反射回到原点。”

“这个实验可以在九大行星中的任何一个，或者任意一个荒芜星进行，既然存在‘混沌’，则当星球穿过‘混沌’绕太阳公转时，在星球通过‘混沌’运动的方向测量的光速应该大于在与运动垂直方向测量的光速。”

“则当它们反射回来的时间就会不同，必然会是在不同的时间点到达，这一点不会有异议吧？”

“如果光的速度不同，则得出的结果就是存在‘混沌’，并且会得到它的大致密度，如果是两个方向上的光速一致，那么，混沌就是不存在的，或者说‘混沌’就是空间本身。”

“这……”姗妮不得不承认，以现有的修真手段，这个实验是完全可行的，但是一想到千百年来认知的真理或许就此被推翻，她的心里就不由揣揣不安。

“如果真的有‘混沌’存在，又何必怕实验呢？”小方微笑：

“当然，我们两人人微言轻，这个结果不一定会被认可，因此，我打算通知韦恩大导师，让他参与实验，有什么事都冲着他来就好了，嘿嘿！”

“你，太狡猾了！”姗妮也不禁莞尔一笑，所有的担忧一扫而空。

三个小时之后，通讯法器的另一头传来韦恩的咆哮：

“什么，你小子居然想要推翻‘混沌’你是不是疯了！还要让老子参与，我才没兴趣替你背这个锅，想都不要想！”

他的声音几乎可以把通讯法器这头的小方耳膜震破。

小方却不紧不慢的说道：“呃，老师，其实我论文已经写好，只等实验结果就会公布，而第一署名人正是您，您不必亲自前来，坐等结果就好！”

“噗”的一声，小方不由得将话筒远离自己的耳朵，那边传来不知是口水喷溅还是吐血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过了足足有十五个弹指的声音，那边才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

“小子，你等着，我不在场你敢擅自做实验的话，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老师，记得实验时间，不要错过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