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群居生活,大一开学就搬出去住了,剩下的常住人口就只有方小景、何幸跟秋栀。
秋栀看了眼时间,发现还不到平时大家起床的时间,便轻手轻脚的打开了门。
何幸的床帘拉得严严实实,看不出醒没醒,倒是方小景,四仰八叉的摊在床上玩手机,看样子醒来了有一会儿了。
秋栀放下包,拍了拍方小景的胳膊,指着何幸的床,张嘴却不发声:“她醒了吗?”
方小景摊手,表示不知情。
秋栀点点头,打算去背会儿单词,却被方小景拉住了手,递过来一个手机,上面写着一句话——
“你和简渡禹分手了?那个表不是你送的?”
看见这个名字,秋栀不由得皱了眉,在下面打了一行字算是回答——
“分了,不是。”
方小景见她不愿多提,就没多问。
收起手机下了床,麻溜儿的在阳台洗漱完准备进去换衣服,被刚起床还闭着眼走过来的何幸撞了个正着。
方小景的后腰撞到桌角上,痛得只想骂娘。
啥事没有的何幸反而火气更大,满脸不耐烦对她吼:“方小景你不看路啊,大清早的闹什么闹!”
“你走路不睁眼脑阔有包啊,啊说错,脑子有毛病啊!”
方小景和秋栀都是土生土长的四川人,她情绪激动起来就容易爆家乡话。
“土包子。”何幸冷笑一声,推开她,进了卫生间,门被甩得震天响。
秋栀看方小景那副还想到门边理论一番的架势,连忙把她拉走。
“行了小景,别跟她计较,换衣服我陪去你吃早饭。”
“就受不了她那个公主病,晓得哪个是土包子哦。你皇城根下长大的,身上镶钻了还是带玉了,家里有几个臭钱简直要不完了,个龟儿子。”
嘴上说还不解气,方小景路过何幸的桌子顺势踢了她的凳子一脚。
秋栀在旁边看着哭笑不得,“你用家乡话骂,她也听不懂啊。”
方小景更得意,“对啊,听不懂的才是土包子。”
“……”
幼稚鬼。
何幸和方小景不对盘也不是一两天了,秋栀本来也抱着要和室友好好相处的心态生活的。
可何幸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她身上总有种来自大城市,家境优渥的迷之优越感,谁都瞧不上。
秋栀和方小景感受不到她身上的友善,自然也刻意划清了距离。
今天出门早,食堂的人并不多,秋栀找了个位置坐下,方小景去窗口买早点。
“你一点都不吃吗?”方小景夹起一个灌汤包问她。
秋栀摆摆手,“你吃吧,我在家吃过了。”
方小景喝了口豆浆,试探着问:“你昨天怎么回家了,不是说约高中同学去逛街吗?”
秋栀对她也用不着隐瞒,三言两语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刻意省去了陈新北踹简渡禹的那一脚。
到底是件不光彩的事情,就算分手了,秋栀觉得也没必要到处说,没有意义也很掉价。
按照方小景的脾气,这个时候应该拍案叫起才对。
秋栀说完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你这是什么反应?”
方小景放下筷子,拿出手机调出界面,推到秋栀面前,“我老乡跟简渡禹不是同班的吗,这是他早上发给我的他们班群的聊天记录。”
秋栀狐疑的接过,一一看下去,脸色越来越难看。
什么叫做她榜上大款就把简渡禹抛在身后。
什么叫那块表是他陪上司去买来送给客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