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纵容,而是私封守陵人本就是明帝开的头?
“他到底想干什么?”
青山道人目露沉思之色:“皇位至尊至贵,万万人俯首在他的脚下。”
“修为上,大盛皇帝受龙脉加持,实力是当世最顶尖的层次,就算人间绝顶来了也别想在帝皇手上讨得好处。”
“财富、权力、武力.他已经拥有了这一切,他如今的所作所为到底有什么目的。”
青山道人实在想不通如今的这位明帝到底想干做什么?
破除帝皇寿命的不足?
此方人间,人间绝顶也不过八百载岁月寿命,而皇帝受国运加持,修为进境飞快,几乎没有任何关卡。
故而在寿命上没有其他人间绝顶那般可达极限的八百载岁月,但也有数百年寿命。
如果说想破除寿命不足,青山道人可以理解,但眼下的太极阵图,似乎无法做到这一点。
“别想太多了。”陈伯弦撸起袖子,“管那狗皇帝想干什么,把狗皇帝打死,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就在这时,天蓬三人目光忽然跳动,转向那处被绿火覆盖的火宅。
“淮安鬼宅完全降临?”
另一边,远在淮安城的一隅。
由钰渊真人、奎木狼和淮安知府朱申源联手镇封的鬼宅忽然剧烈震动。
钰渊真人、奎木狼和淮安知府朱申源皆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下坠的感觉。
他们相视一眼,心头不安。
冥冥中的警示让他们感觉到有莫大的危机在降临。
可是绣楼里的那头女鬼并没有动静。
这座鬼宅皆因绣楼女鬼而生,绣楼女鬼才是那个真正的“灾劫鬼物”,绣楼女鬼没有动静,为何鬼宅会出现异样?
“能否探明异变的来源。”钰渊真人出声。
奎木狼摇摇头:“我刚才已经用秘法探查过,找不到异样的源头。”
“不管源头,先镇压下去再说。”
淮安知府朱申源不知道心头笼罩的危机从何而来。
他不多思考,催动官印,便想以国运先将鬼宅的异变镇压下去。
他的想法很简单——
无论危机从何而来,肯定与这座鬼宅有关。
只要鬼宅没有变故,那么危机自然而然也就会消弭。
然而他的意念落入官印中,却如同泥牛入海,压根无法催动官印。
“怎么回事?”淮安知府朱申源愕然。
官印竟然没有回应他?
联系被截断了,这怎么可能?
官印与官位相连,除非官位被剥夺,或者皇帝亲口下令,否则官印与官员是性命一体的,谁也无法截断这个联系。
他人出手,最多也只是封印而已,绝不可能截断官印与官员的联系。
当是时。
“嗯?这种感觉?”
朱申源和奎木狼忽然眼皮子齐齐一跳,惊叫出声:“镇压鬼宅的国运在消失?”
闻听此言。
钰渊真人眉心剧跳,立马有种不妙的预感。
淮安鬼宅的封印以国运为主,先前也只是封印裂开了一道裂痕。
他们所谓的重新镇封,便是弥补这条裂痕。
若是镇压鬼宅的国运消失,那就不是裂开一道裂痕那么简单了。
而是鬼宅的全面破封!
“发生了什么事?”
钰渊真人非朝廷体系的官员,也非北极驱邪院的缉妖直使,所以对于国运的感知并不如朱申源和奎木狼两人。
“形成封印的国运被调用,流失了不少,并且鬼宅正沿着龙脉在移动!”
奎木狼的话如同雷音一般在钰渊真人耳边炸响。
他的一颗心幽幽沉入谷底。
鬼宅的封印事关一个“灾劫鬼物”,能够调用这里的国运的人,当今只有一个!
更别说鬼宅在通过龙脉在移动。
龙脉由天子掌握,任何与龙脉有关的变化第一时间都会被天子知悉。
钰渊真人三人面面相觑,身在鬼宅中,他们无法得知外界的消息。
不清楚大盛是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使当今圣上需要调用到镇压鬼宅的国运。
不消片刻,什么都做不了的钰渊真人三人感觉到鬼宅在上浮。
精神顿时一震。
某一刻,在“当”的一声后,鬼宅止住的任何动静。
钰渊真人三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抬头看向鬼宅的上空。
鬼宅自成天地,想要出去,只能通过门户,或者直接破开天幕!
当下鬼宅发生某种脱离了他们意料的变化,加上国运被调动,他们一致觉得还是先离开为好。
“走!”
奎木狼一声怒吼,钰渊真人和朱申源默契十足,分别各施手段,破开鬼宅回到外界。
过程中,那个窗户已经完全打开的绣楼女鬼没有阻止他们。
她目光眺望,穿过鬼宅,落在那条顶天立地的明黄真龙身上,红唇轻启。
“国运.”
钰渊真人三人破开天幕,飞出鬼宅。
当他们重返外界时,入眼的景象让他们大为震惊。
“这里.是帝京城?”朱申源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刚才有在猜测究竟是出现什么变故,让会逼得陛下连镇压鬼宅的国运都要调动。
可怎么也想不到。
会是帝京城出现问题。
帝京城是大盛国都,哪里出现问题也不该是帝京城出问题才对啊!
一旦帝京城出事,意味着整个大盛已经到了倾覆的关头。
钰渊真人和奎木狼同样想到了这一点,面色沉凝到可怕。
眼下,目睹了帝京城变故的人,大多都是一副不安和沉重的表情。
如果说整个帝京城还有谁有闲情逸致看戏的,唯有麒麟那伙人。
“那位明帝的胃口太大了,不仅要练就前无古人的三身佛,还要一举将北极驱邪院纳入囊中。”
“我记得当初那位元符观祖师对北极驱邪院的布置,是将北极驱邪院与皇帝的性命相连吧?”
麒麟和饕餮背后的浓雾传来声音。
“是。”麒麟点点头,“哪个皇帝敢将北极驱邪院变为他手底下的鹰犬机构,那他这条命也走到了尽头。”
“当初可是连大盛太祖都被那位元符观祖师摆了一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