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弦听到“牡丹灯笼”、“骨女”和“邪书”时神色微微一变。天蓬继续道:“后来,我们才知道,这本邪书在被国子监初代祭酒镇压后,机缘巧合下流落至了鬼岛中。”
“并受那地方的滋养,养出了一头‘祸殃’(六境)骨女精魅。”
陈伯弦沉声开口:“我记得骨女只是那本邪书的一则故事吧。”
“嗯。”天蓬不疾不徐道:“不过现在那册邪书只剩这个故事了,祭酒大人应该清楚,那册邪书的每一个故事都封印着一头五境凶神。”
陈伯弦点点头:“当初这本邪书在国子监出现,坏了无数弟子的修行,被初代祭酒发现后以雷霆手段镇压。”
“那本邪书流落到鬼岛时出了变故。”天蓬接上刚才的话头,“那头骨女吞噬了其他故事的凶神,并在鬼岛一地以罪业道成就‘祸殃’之身。”
在此方世界,“神”与“鬼”在某种程度上是共通。
鬼神鬼神,既是鬼又是神。
神有香火神道,以凡人香火铸金身,鬼有罪业恶道,以凡人恐惧凝祸根。
鬼食活人精气血肉只能一路晋升至五境“凶神”,往上需要的是其他机缘。
归纳来说,无非是天地人。
淮安鬼宅的女鬼是得“天时”成灾劫,他撷取了前朝崩灭时的一缕破灭气息而得道。
“地利”则是借助名山大川的凶煞气。
“人和”可分为二,
其一是命格特殊,生前命格极贵极凶者,含冤而死,便如修道者的“天生道体”,修佛者的“天生佛心”,成就“祸殃”、“灾劫”无需天时地利,没有任何天堑关隘。
其二便是这罪业恶道,将恶名传扬四方,人心恐惧便如同香火,可助鬼物破开“凶神”与“祸殃”的天堑关隘。
天蓬口中的“骨女”所用的方法即是这一种。
“若是你这般说法,可是因为鬼岛人口有限,这骨女无法再进一步成就灾劫之身,所以又回来大盛了?”陈伯弦一下子就想通这个关节。
并联想到更多:“洪泽湖君走江一事中,鬼岛出了很大的力气。”
“但对于洪泽湖君和鬼岛是如何联系上的,至今都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
“若是骨女在背后推波助澜呢?”
“身成‘祸殃’,在鬼岛应是一方鬼道巨擘才对,骨女的话语份量非同一般,其又是出自大盛,对大盛极为了解.”
“正是如此!”天蓬高声道:“按照我的推断,应是斩龙登神的那两个戴面具的神秘在从中牵线。”
“而有证据证明,那两个戴面具的神秘人是灭盛盟的人!”
“所以只要抓到那个骨女,必能从她身上获取到灭盛盟的线索。”
说到这里,天蓬看向青山道人和陈伯弦。
以他的实力可以击败骨女,但是想要活捉的话,就没那么容易了。
ps:这里借用了明朝禁书“剪灯新话”和日本三大怪谈之一的“牡丹灯笼”
有一个说法:这本书被禁后传到了日本,书中的一篇“牡丹灯记”被“本土化”成《伽婢子》中的“牡丹灯笼”。
“牡丹灯笼”里的鬼就是“骨女”。
ps:有些卡文了,“凤阳皇陵”的事暂时算是结尾了,需要开新的小剧情,在电脑面前坐了好久,没想到怎么写,所以后一章得到凌晨。
ps:昨天两章忘记改了,剧情不会变,但是一些行文和错别字会稍微改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