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看到孟染出来,顾盼从蒲团上站起身,躬身行了一礼。
孟染笑了笑,道:“坐着吧。”将厅内的软垫挪了一个过来,在两人对着的桌侧倚着坐了。
“忙完了?”两仪侧头问道。
孟染道:“告一段落,听到盼儿回来,就出来了。”
顾盼闻言,眉眼弯弯露出一个笑。事情与两仪说过了,顾盼也就不再重复,反正师爹会对师父说的。
顾盼其实也好些日子没见着孟染了,但深知师父一旦闭小关,便难得一见。从师父出来,师爹的眼神儿就没转过地方。顾盼觉得自己不适合继续打搅,便干脆告辞回了弟子院。
顾盼离开,孟染与两仪说了说曲谱之事,又说了结丹期舞蹈之事,才寻机问道:“盼儿来去匆匆,是为了什么事?”
两仪便将顾盼所说的余重锦之事,简短说与孟染,顺势将与顾盼提过的值守之事也提了一遍。
孟染闻言,叹了口气:“重锦的性子怕是改不了了,师姐个性又要强。我之前说要回来闭关,将书院交由子期和宛晚负责,师姐同意了之后,也与我说了重锦之事。既然不适合像忆晓那般处理事务,日后能在书院担职也是可以的。搞不好是为了书院之事,又责备她了吧。”
两仪这才笑了笑,道:“怪不得盼儿会专门跑一趟回来找你。若是因为书院之事,大约也就你能去劝劝大师姐了。”
孟染也道:“正好小出关,明日去问问也好。”
两仪却抱怨上了:“往日你小出关,也没说为了我就多空出两日?”
孟染笑应道:“你又不像他们,是还要人操心的小孩儿?”
“不是小孩,那我们做点大人该做的事?”两仪说着,已落了一吻在孟染唇边。
妖精打架,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孟染便先去了书院。
见了宛晚,孟染闲聊了几句,宛晚却道近几日书院一切安好,领舞之事也进展顺利,并没有什么事情惊动到宋玺。
两仪闻言,便道:“若是如此,不如先观察几日,再做定论。”观察几日,阿染自然也就暂时不去闭关了,于他总是好的。
几日观察下来,两人也没得出什么不妥之处。唯一能说的,反而是余重锦在努力做好大师姐该做的事。看得出来有些事情处理的很费力,却也很尽力。
找不到缘由,孟染便只得与宋玺泛泛地提了提余重锦之事,希望她不要对余重锦太过严厉。
宋玺却很是敏感的觉察到什么,孟染也只得将顾盼所说重提。
宋玺也是叹气,道:“此事我会过问。”
天舞门第一百五十代弟子已足有百人,也不可能人人都费心至此。宋玺说要过问,孟染自然将此事按下不提,由着宋玺去处理。
孟染提到的值守之事,宋玺也与乌长柳琢磨过之后,在书楼和祖师坛,增设了值守小队。毕竟如今派内除了弟子,偶尔已经有了他派来客。
这些变化虽然细小,却让天舞门从这些细处,更显方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经夏末。又一批的请柬如雪花般从确西洲各处,送到了天舞门,今年的去处却还没有最终定论。
虽说交好的诸派都提过建议,尽信其言却不如不信。毕竟无论魏紫宗、山海宫还是湿婆庙、玉心谷,各派都有着自己的立场,也有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遍布确西洲。
现在到了最终要做决定的时刻,乌长柳将印妆风请了过来。
这位倚剑派的师叔,为了悬红之事,多年纵横确西洲境内,就连中洲与南贤洲也有深入了解。想要追杀一个人,很多时候不仅仅是要知道循迹而至,还要能熟知诸多关系,才能算无遗策,继而全身而退。
而且印妆风作为倚剑派的掌门人,在这两仪山境内,其实并没有什么复杂的人际关系,一人一剑便游走确西洲。上一届的门派争夺战,这位印掌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