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福阳笑容变深了几分，还是穿着第一次见到道祖时那身衣袍。

虽然它并不是法器，但是却是他最为珍视的一件无价之宝。

他抬眉看着陈浔的面容，心中一颤，道祖面孔为何感觉沧桑了几分，竟然在他脸上留下了岁月痕迹。

“无妨，相随心动。”陈浔微微一笑，看出了莫福阳心中想法，他已经写在脸上，“那少年模样可能早已一去不回。”

“是...”莫福阳话音低沉了几分，千年前那件大事，他其实已经打听到一些消息。

道祖乃是小界域修士，可能他的家乡已毁...原来他当初对自己说的话竟然有这番意味存在。

莫福阳看着陈浔这副云淡风轻的神态，不知为何心中有些难受起来，也不再那么欣喜。

“老莫，你怎么如今才化神中期，五行道法在这大世中不应该修炼如此之慢吧。”

陈浔话锋一转，有些蹙眉，说话时已经探查莫福阳体内情况，“可是开地窍出现了瓶颈与问题？”

“回禀道祖，是开体窍与神窍时遇到些瓶颈...”

莫福阳面色有些难堪，这五行仙道可比灵气仙道难走数倍，他也不是天资聪慧之人，“晚辈让道祖失望了。”

“原来如此，无妨。”

陈浔眼中恍然，莫福阳还是欠缺了太多过程，他和老牛的修炼过程太难以复刻，哪怕是按部就班也不行，“当初也是太过事发突然，未能帮助你破境化神。”

“这与天资悟性无关，是这些难关必须由我亲自帮你打通，你作为第一个修行五行仙道者，自然要难上许多。”

“多谢道祖！”

莫福阳眼中振奋起来，这天地五行之气虽然磅礴，但只是决定五行仙道的一个因素罢了，还差得太远。

并不是资源一够，就如同白日飞升一般，那这样这个大世的惊天大修士那可是比比皆是。

那所谓的就是头猪修仙资源足够那都能成仙，这只不过是修士们的笑谈，没人当真。

“虽然说天资决定上限，但五行仙道却是不然。”

陈浔眉宇间郑重了几分，循循善诱起来，“它可能打破了对天资一说，这条仙道就算是本座如今也没有完全悟透。”

“道祖说的是。”莫福阳心中也有感，天地五行之气他自己也有些所悟，甚至鼓捣了一些五行傀儡，以气为躯，只不过现在作用不大。

“道祖，混沌生五行，五行成天地脉络，与元气相辅相成，构成天地万物，此气若是运用到傀儡...”

莫福阳欲言又止，心中有些忐忑，他其实不敢太与道祖论道，差距太大。

“噢？”陈浔双眼微亮，一语惊醒梦中人，“老莫，有道理，大胆去做！”

“我若是能入合道，便能道通万法，创造出真正的五行仙术！”

陈浔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激动之色，“若我们现在能开始起步完善各术，那日后五行仙道当真正发扬光大，本座五行仙道之路也能走得更远。”

莫福阳眼中大喜，起身拱手，他并不是为自己而喜，而是为道祖所贺。

“今日前来，并不是与你探索仙道。”

陈浔话语变得平淡许多，看着远方那在水中露出肚皮的大黑牛，“最重要的还是想问问这千年，老莫，这些年走来不容易吧。”

莫福阳闻言心湖微微泛起波纹，缓缓荡漾而开，他沉默了，抿了一口茶。

时光无痕，岁月无迹，一道道山风吹来，让小亭中两道身影凭空增添了一抹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