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真好笑道:“那好,今天就让我好好伺候伺候我的心肝宝贝。”他说完夹起一筷子牛肉喂到景霁唇边,等他吃完又细心的替他擦去了唇角的酱渍。
景霁皱了皱鼻子,眉开眼笑道:“陈师兄,你不生我气就好了。”
“我怎么会生你气,我不是说了吗......”
“嗯嗯,我记得的记得的。”景霁插嘴打断他的话,脑袋用力的点了好几下,故作轻快逗趣的哄他高兴。
陈道真抿了抿唇,在他额头上弹了一记,笑骂道:“又调皮。”
两人和好如初,经此一事陈道真有所收敛,景霁亦心中有数,两人不再耽误时间,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去羲山派。
“天色太晚了,今夜看来是赶不到前面镇上的客栈了。”景霁干脆跳下马来牵着马缓缓的向前走,边说道:“陈师兄,我们今日就在前面的树林休息吧,不久就能到羲山了。”
陈道真颔首答应,两人寻了一处干净的草地,用行囊里的衣服铺在地上,将就着躺了上去。
“我去看看附近有没有野味,你留在这里不要乱走。”陈道真摸了摸他微凉的脸颊起身朝着树林深处走去。
夜色静谧而昏暗,景霁躺在草地上枕着手臂发呆,肚子发出一阵咕咕的叫声。
陈道真离去没多久,树林深处突然传出了一阵刀剑相撞的击打声,景霁耳朵灵敏,尤其是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下,他隐约间还听见一阵婴儿断断续续的哭闹声。
景霁心下一怔,立即朝着树林深处跑去。
茂密的树叶遮住了月亮的光影,交手的两人纠缠在一起,看不清他们的模样。
但景霁可以确定陈道真不在其内,这两人身手非凡,但身着白衣的青年明显不是黑衣青年的对手,那黑衣青年脸上带着一个银色的面具,在月光下反射出晶莹的亮光。
白衣青年背对着景霁,但景霁恍惚间觉得那背影莫名的熟悉。
襁褓中的婴儿已经哭岔了气,哭声渐弱,显得十分可怜。
景霁朝着那婴孩跑去,小心翼翼的抱起襁褓摇了摇。
白衣青年似有所觉,他原本已落下风,如今分了心更是被压制的难有还击之力,就在此时黑衣青年聚拢真气全力朝着他面门打去。
白衣青年此前已经受了伤,此刻倒在地上一蹶不振,连躲避的力气也使不上。
景霁抬起手,天蚕玉朝着那黑衣青年飞去,在他胸口敲击了一下之后弹回景霁手中,那人防不胜防被打退数步。
两人看着那天蚕玉均愣在原处,一时间竟无人出声。
景霁收回天蚕玉,抱着那孩子道:“阁下何必痛下杀手,他带着孩子,你若是杀了他,这孩子就无家可归了。”
黑衣青年默不作声,眼神滚涌着滔天的波浪。
那倒在地上的青年身体一僵,缓缓地侧过头,颤声道:“二师兄。”
景霁定睛一看,惊讶的睁大眼,急忙上前扶他,道:“三师弟,怎么是你。”他这才注意到周策断了一臂,如今用左手持剑。
周策身上遍布伤痕,伤口血流不止。
景霁将孩子放下,立刻为他疗伤,察觉他气血翻涌内力杂乱无章,立刻封住他周身大穴。
黑衣青年目光看向那孩子,他不紧不慢的朝着那孩子走去,蓦然间,一把泛着红光的长剑从树林中飞出,直刺入地,恰挡住黑衣青年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