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真低下头吻了吻他的发旋,又含住他的耳垂舔舐吮吸。
景霁闪了闪,嘀咕道:“会有人来的。”
“这里他们不敢来。”陈道真哄着他道,“宝宝乖,听话。”
陈道真哄了他几句,景霁便败下阵来,任他予取予求百般配合。
两人胡闹了一番,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景霁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等醒来之时身上披着陈道真的外衣,而陈道真正坐在葡萄藤下剥着葡萄皮,他身边放着一个水瓢,里面摆满了一粒粒晶莹可口的葡萄肉。
他微微低着头,青丝凌乱的披散在肩头,剑眉微蹙,深邃的双眸在夜幕的衬托下如同漩涡般令人沦陷难以自拔。骨节分明的十指修长而笔直,那是一双拿宝剑的手,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该是掌控天下的大人物,理当有一番大作为,为天下人称颂。
哪怕如今没有门派敢挑衅无极宗,亦没有人敢与陈道真为敌,但不可否认的是天下人的口水都在往他身上喷,那些脏的臭的即便与他无关,也一样归给了他。
他成为了真真正正的大魔头,成为了天下人所不齿的邪门歪道。
景霁远远地看着他,心痛的仿佛被人绞碎了一般。
陈道真抬起眼看着他,柔声笑道:“宝宝来吃葡萄。”
景霁吸了吸鼻子,他缓了缓情绪笑嘻嘻的走了过去,亲了亲陈道真的脸颊说道:“好多葡萄啊,都是给我一个人剥的。”
“当然,都是你的。”
景霁捻起一颗葡萄送进嘴里,又喂给陈道真一颗,他含着葡萄慢慢喊道:“陈师兄。”
“怎么了?”
“唔......要不然我们明天就动身回羲山派吧。”他故作漫不经心道,“早去早回。”
景霁此番是偷溜出来的,于情于理都要回去向柳幕彦请罪。
这件事两人早有共识,但到底陈道真是不希望景霁再回去的,两人几次长别都是在羲山派,羲山派是景霁如今唯一留恋的地方,也是陈道真心中最大的顾虑。
更何况此次相见两人未聚几日,景霁便提出要回羲山。陈道真原本已经动起了怒,却又听他说早去早回,顿时心尖发软,脸上禁不住浮起了笑意,缓缓应道:“应该的,柳掌门将你养育成人,是该向他道别。”
陈道真暂缓心中的忧虑,却没想到心中所想竟一语成谶,后患无穷。
两人着急赶路,一路上连口水也没喝,等到了一处溪流边才停下暂作休息。
溪水清凉甘甜,水底的石子清晰可见,景霁捧着水洗了洗脸,衣襟上溅满了水珠子。
他用手胡乱的抹了把脸,抬头见陈道真牵着两匹马在下游处喂马,便招呼他道:“陈师兄快来洗把脸,这水好凉快啊。”
“来了。”陈道真淡淡的答道,系好麻绳向着他缓缓走去。
见景霁不修边幅的站在溪边拍水胡闹,陈道真无奈的拉过他,用衣袖仔仔细细的替他擦干净脸上的水渍,亲了亲他的鼻尖道:“一路上累不累?”
“不累。”
两人闲话家常了几句,突然从树林里窜出了六名剑客,他们穿着一模一样的蓝色长袍,手中的剑已然出鞘。
“没想到你们真的在这里,景大侠,你别怕我们